他沈寒深從來不是一個對待朋友苛刻的人,景婷說不上是朋友,但是認識了這麼久,他還是沒有辦法把她趕出去,讓她露宿在街頭的,或者是被她的義父輕薄。
“也罷,自己做些準備。”沈寒深語氣稍緩,示意景婷出去,門被輕輕合上,景婷隱在門外的臉上滿是恨意。
沈寒深對待自己沒有愛的女人,還有算不上是朋友的人,從來沒有什麼多餘的情感會施舍,現在他的猶豫,也不過是她的話戳中了他的軟肋,這樣的方法卻是隻能用一次。
怎麼可以,他怎麼可以對她這樣殘忍?!
景婷的眼中有恨意在燃燒,當她知道她的義父很有可能就在她的家裏的時候,她內心惶恐到了極點,即便是知道她這樣的害怕,沈寒深卻依舊堅持要她去做誘餌,更是讓她今晚就走。
這樣的他,讓她的心簡直被冷凍成冰。隻是,這樣的次數還少嗎?她始終被拒絕著,被敷衍著,甚至被利用著,景婷死死的咬住自己的下唇,其中滲出了血珠都不自知。
單獨開辟出來的小房間裏,隻有一些簡單的家具,景婷也根本沒有什麼好收拾的東西,隨意的把自己的衣服往行李箱中丟去,一個塑料袋從其中掉了出來。
景婷奇怪的伸手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發現是一個白色的粉末,一時沒有想起來這是什麼,就隨手丟在一邊。
她沒有了心思再去收拾,看著沈寒深的書房燈光亮著,心裏極度的不甘。在這裏住了這麼久,卻是什麼都沒有得到,倒是把自己好不容易“製造”出來的恩情,消費的幹幹淨淨,這麼久以來可以說是一事無成。
最晚明天就要走了,難道就這樣離開嗎?
景婷忽然回想起來,那個白色粉末的用處,在來之前,她和一個黑商做了一筆交易,花了大價錢,從他那裏買到了據說是助興的東西,那個商人可是悄悄的告訴了她,這樣的東西,隻要喝下去半杯,就是一整晚的事情。
當時的她聽得麵紅耳赤,更是心跳加速,隻是自己真的來了之後,卻忘記了這一茬,每天不過是看著沈寒深的模樣,再給葉印心添添堵,她的心情就已經大好了。
還以為會這樣默默的相處出感情,她再想想一些別的辦法,現在現實卻是給了她狠狠的一巴掌,讓她徹底的清醒了過來。
她撲過去,把白色的東西緊緊地抓在了自己的手中,小心翼翼的出門,沈寒深向來沒有鎖門的習慣,以往也沒有人敢隨意闖入他的辦公室。
辦公室的後麵是一個臥室,旁邊就是浴室,此時浴室裏正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沈寒深正在洗澡。
景婷小心的墊著腳走了進去,把自己手心中的東西直接倒進了臥室床邊的水杯裏,她害怕沈寒深會有知覺,特意把一整袋都灑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