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碰我!”葉印心猛地揮手打開了沈寒深的手,發出清脆的一聲響聲,沈寒深的手背被拍的紅了一片。
沈寒深的眼神頓時變了,他看著葉印心很是激動的樣子,十分不解而又惱火。
這是什麼態度!他費盡心思弄到的門票,沒有討得她的歡心就算了,居然得到了她的一句不要碰他!
她就這麼討厭他的碰觸嗎?
葉印心劇烈的喘息著,像是哮喘病突然發作的病人,臉色慘白沒有人色,她知道自己的反應過於激動了,可是她沒有辦法控製自己,就仿佛是回到了那個清晨中醒來的自己,痛苦而又對沈寒深充滿了畏懼。
是的,畏懼。
沈寒深的臉色陰沉著,他忍耐著沒有說什麼,卻把音樂會的門票給了葉印心:“收好了,晚上準時過來!”
說完話,他就轉身離開了,沒過多久,就聽到門口傳來車子發動的聲音,沈寒深開著車離開了。
葉印心重重的吐出了口氣,心髒總算是慢慢的減速跳動了,沈寒深被自己氣走了。
葉印心苦笑一聲,活該!憑什麼他對她有好意,她就應該接受呢?如果之前她做的那些、付出的那些,都不算什麼的話,那麼又憑什麼要求她,一定要接受沈寒深這樣的心意呢?
再說,誰知道他又是為了什麼。
葉印心看著擺在桌上的音樂會的門票,眼中不由的湧現出了一股恨意,她猛地抓起門票,直接把這張薄薄的紙,揉成了一個皺巴巴的模樣。
小豆芽揉著眼睛從樓上走了下來:“媽媽,你在做什麼呢?”
“沒什麼,”葉印心下意識的把手上的門票放進了口袋中,“你快去洗洗臉,看你的臉就像小花貓一樣。”
把小豆芽攆回去了之後,葉印心又從口袋裏拿出了門票,小心的將門票的邊角整理的整整齊齊。
這是沈寒深第一次為她買的音樂會門票,他們短短的戀愛期裏,她無數次的說過要一起去看的,直到今天才有機會實現了。
可是沈寒深不知道的是,她已經不喜歡這個指揮家了,時隔多年,她早已經改喜歡了別的指揮家,現在他拿出來這個就不覺得有些晚了嗎?
葉印心嘴角嘲諷的上翹著,想起沈寒深離去之前說的話,不可能,她是不會去的了。
如果再去的話,她豈不就是那種甘於自我下賤的那種人,他到現在也從沒有給自己一個交代過。
還是說,哪裏需要給一個情人什麼交代。
葉印心一邊想著,一邊麵無表情的在砧板上切著水果,不由的把它幻想成了沈寒深,甚至是沈寒深的大蘿卜,讓他再禍害人!
清脆的聲音聽著讓她的心情好受了許多,而小豆芽躲在角落裏,看著葉印心臉上略帶一絲詭異的笑容瑟瑟發抖著。
媽媽怎麼了,變得好奇怪啊…非常的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