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其再次被這樣一個女人傷害,還不如把她推到沈付修那裏,讓她禍害他去。
可是,這種想法在沈寒深的心裏還沒站住腳一分鍾,他的眉頭懊惱的皺起,總是覺得心裏十分不舒服,可要說哪裏不舒服,他卻是說不出來。
葉印心簽字的筆一頓,沈寒深的心裏鬆了一口氣,接著他聽到葉印心問道:“如果我簽字了,是不是現在就能搬走?你之前說了,我可以住在這裏,那麼也就是說可以不住在這裏咯。”
這句話讓沈寒深心中一涼,可是他的自尊和自傲不允許他說出出爾反爾的話,他心中微動,她就這麼不願意待在他的身邊嗎,居然想著立即搬走,多一秒都讓她這樣難以忍受嗎?
“可以,但是你我之間的身份卻不能就這樣算了,我還有別的一處房子,沒有人,你去住那裏。”
他的話語十分平淡,可是聲音卻冷淡得像是在和一個陌生人說話。
葉印心不為所動,微微一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也不問那個房子是在那裏,她直接回了自己的小屋子,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搬走。
沈寒深站在樓梯上,假裝在看風景,其實眼睛一直盯著儲藏室裏的動靜。
其實,他說過讓葉印心住在儲藏室的話之後,他的內心就猶豫了,儲藏室一直沒有用,環境很不好且容易潮濕這點他是知道的,他一直等著葉印心來向他道歉並且解釋,到後來,等著葉印心開口和他說話,哪怕是一句話,或者是求饒一句,他就會順著台階,給她換回原本為她準備的房間,可是,他一句都沒有等到。
葉印心始終都沒有再和他說一句話。
一想起這件事,沈寒深就惱火,這個女人,難道就不能服軟一次嗎?還有現在,她是在說什麼,迫不及待的就像收拾東西離開嗎,她就這樣想離開他?
沈寒深高大頎長的身影在一樓投下身影,整個大廳裏環境都被壓迫的有些讓人窒息。家政嫂原本在偷偷休息,此時不得不躲到廚房裏,把收拾過的東西再收拾一遍。
片刻,葉印心拖著自己小小的行李包出來了。
她的東西很少,從不小心溺水住院到來到沈寒深這裏,她帶來的東西少的屈指可數,倒也是,她本來就沒有覺得自己會在這裏久住。
畢竟,她來的時候,可是以一個可笑的身份,就連現在被趕走,同樣還是一個可笑的理由。
葉印心淡淡的撇唇自嘲一笑,拎著袋子準備離開,沈寒深麵色漆黑的站在二樓上,看著葉印心轉身離開的身影,她倒是走的利落,並且到最後都沒有回頭看哪怕一次。
狠心的女人,還是和當年一樣的狠心,明明應當是自己把她趕走才對,可是現在卻好像又被拋棄了一次一樣,沈寒深的心裏莫名的湧起了一陣窒息和痛楚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