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尉遲甫輕輕地歎了一聲,當著眾人的麵將溫素心的腰摟住了:“別鬧了,乖。”
聲音極為輕柔纏綿,一度讓在場不少跟將軍朝夕相處的將士們都傻了眼去!
隻見他微微笑著,眼神滿是帶著一分寵溺和柔情:“方才,可是不小心把你弄疼了?讓你這般與我鬧脾氣了,鬧了這麼久,也該夠了吧,嗯?”
弄!疼!了!
他居然就在這種大庭廣眾的場合之下,光明正大地就說了出來!
溫素心整張臉都因為他這句話,一秒變得爆紅!
“你……你在這兒亂說什麼?!”
“你瞧,定是我方才太……唉,乖,本王今晚任你處置,如何?”
任!你!處!置!
所有將士聽到這幾句話,仿佛都中了五雷轟頂,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們聽見了什麼?為什麼會有這麼神奇的話語,一定是他們聽錯了!
而那個女子,早就因為尉遲甫隻看著溫素心,而不曾在自己身上流連半分眼神而小臉煞白,尷尬地呆在旁邊。
尉遲甫這才慢悠悠地看了過去,表情卻帶著幾分無奈:“真是抱歉了,本王答應過這位善妒的小女人,此生永不納側,隻她一人。姑娘抱歉了。”
“這……”那女子不死心,咬咬牙說道,“那……可殷王爺身處高位,如何能不納側,保證子嗣繁榮?奴雖不才……但……”
“聽見沒心兒,”尉遲甫捏了捏溫素心紅透了臉,“你看,咱們倆還沒有成婚呢,就已經有人為我們兩個人的子嗣操心了,若是大婚了,不如我們多生幾個?”
“……”
溫素心已經無語了,老臉一紅,承認自己的厚臉皮程度著實沒有對麵的可怕。
尉遲甫剛說話,目光才幽幽地轉過來,看向那女子時冷意迸射,“姑娘,還望你自重。即使本王三妻四妾,也會要身子幹淨的。”
轟!
這句話仿佛就是一個最殘忍的判決,女子一張小臉頓時完全煞白,捂著嘴哭著跑開去了。
眾人也懶得去管了。
何況是將士們,他們本就不爽有人跟溫素心搶他們家的將軍,在他們心中,可以與將軍搭配的就隻有溫姑娘,能跟溫姑娘搭配的就隻有將軍!
溫素心搖搖頭,“這年頭的姑娘啊,也真是沒眼力勁兒。”
說完,她猛地轉過頭來,凶巴巴地看著尉遲甫,陰陽怪氣地冷笑了一聲:“哎喲我的將軍,你剛說的啥子?‘即使本王三妻四妾’?哦豁?你還曾經打過這個念頭?”
尉遲甫猛地一堵。
旁邊的將士們這才哈哈大笑了起來:“沒有想到將軍也有吃癟的一天啊!哈哈哈!”
“溫將!繼續多罵一罵將軍!”
“我們都幫溫將監督著,萬一將軍對那個女孩子毛手毛腳的,一定第一時間給溫將打報告!”
“哎喲,這感情好!”溫素心笑了笑,豪情壯誌地灌了一口酒。
她著實喜歡這裏的氛圍,和人。
這些憨直的將士們,雖然性子直,但是卻沒有性子歪的,相處起來也不矯情,讓她覺得非常舒服。
又喝了一會兒酒,溫素心覺得有些累了,便軟綿綿地癱在尉遲甫的懷裏,因著些許醉意,臉上紅暈使得她更是嬌媚無骨,“阿甫~陪我回去,我好困。”
“好。”尉遲甫果斷地點點頭,一把打橫就抱起溫素心來,步伐沉穩而安靜地走向自己軍帳的方向。
於是,將士們幽幽地聽見背後傳來尉遲甫用著內力傳遍整個軍營的聲音:“所有人,明日早上圍繞軍營跑三十圈。”
“……”
報複啊!
將士們均是不服:這是將軍的報複!
尉遲甫竄進去軍帳當中,輕柔地將溫素心抱到了軟塌上,親手接過單雀和雙鶯端來的水,隻點頭說道:“你們出去吧,我自己照顧。”
二人相視一笑,識趣地在外守著門。
溫素心覺得困,頭昏昏沉沉地,當然也樂得有人這般服侍自己,於是也不在意,同樣軟綿綿地睡著,讓尉遲甫幫自己拆掉腦後的馬尾,擦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