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大動靜做什麼?!”
因為船內廂房有限,總有暗衛是跟許樂天擠同一間廂房裏頭的。畢竟連主子的堂堂王爺和王妃都擠在一起,他們當下人的就更加不該亂霸占房間了。
“沒!……沒什麼!”
許樂天被同房的暗衛嚇了一跳,嘴裏的話卻是脫口而出,看上去更像一種做了什麼壞事的做賊心虛。
那暗衛斜睨他一眼,隻覺得今日的許樂天真是怪!
許樂天撫了撫自己的胸口,似乎對剛剛發生的事情還沒回過神來,臉色更是青白了幾分。
嗯,沒關係,就是不小心撞見了自家王爺和王妃的……額,小情趣罷了。
嗯,夫妻之間,有那麼一點小情趣增進一下感情有何不妥?沒什麼不妥的!
許樂天再次給自己洗了腦,這樣他就不會對剛剛那一幕瞠目結舌的場景感到任何驚訝了。
不就是王妃親自撲倒了王爺而且他們一向覺得神勇偉大雍容雅致氣質非凡的王爺看上去一副小受模樣看著王妃眨眨眼睛嗎?沒什麼大不了的!
溫素心愣愣地看著許樂天如同一匹脫韁的野馬,從他們的房中奔騰而去,一時懵逼,轉過頭來問道。
“尉遲甫,他跑什麼?”
即使是尉遲甫,這個時候也忍不住微怔,繼而低低地笑了出來,以手扶額,看上去非常無奈的模樣。
“你笑什麼啊?”
“許樂天以為……”尉遲甫意味深長地上下打量了一番,看著溫素心坐在自己身上的模樣,眼中波瀾微微沉了半分,“你上我下!”
溫素心一愣,突然看見他們兩個人現在是一個如何的狀況,頓時覺得臉都要丟光了,恨不得鑽進地洞裏頭去,一張臉通紅不已!
嚇得趕緊從尉遲甫的身上跳了出來,偏生尉遲甫這個時候還被她逗得不行,肩膀一抖一抖的。
她惡狠狠地瞪著尉遲甫:“笑什麼?!我還不是為了讓你吃點止暈的藥!”
尉遲甫趕緊答道:“是。”
“不許笑!”
尉遲甫以袖掩唇,輕咳一聲,一本正經地說道:“好!不笑!”
溫素心怒極,又覺得丟臉無比,一時之間豔如紅霞,竟是比平時更添幾分嬌羞,讓尉遲甫心神晃蕩,動心不已!
她一推那藥碗:“自己喝!”
尉遲甫見不可把人羞得太緊了,便真的乖巧拿起了黑乎乎的藥碗,雙眼眨也不眨就一倒而光。
溫素心看著他一派風淡雲輕的樣子,氣得一叉腰:“我明明都說過不苦的!”
說完,結果還是怕他又鬧什麼別扭了,往尉遲甫的嘴裏就是塞了一顆蜜餞。
蜜餞的甘甜在口中瞬間飄散開來,卻跟溫素心寫的湯藥中甜中帶苦不同,讓尉遲甫覺得甜到心底,如白雪皚皚當中劃開的棠梨茶。
“確實不苦,”尉遲甫輕輕一挑眉,笑容可掬地說著,“若是你接下來這幾天都可以這樣與我‘同甘同苦’的話,這些藥或許就更加不苦了。”
溫素心都想要找個枕頭直接堵著他的嘴巴了,羞惱成怒地嬌罵道:“誰要跟你‘同甘共苦’了!你也不害臊!”
“我看我跟夫人都是老夫老妻了,需要什麼害臊?”尉遲甫全然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緩緩地閉上了眼睛,“過來陪我睡一會!”
溫素心正想拒絕,可就在她這個想法蹦出來的一瞬間,尉遲甫就一把抓住她的手。
她看過來,隻見尉遲甫半躺在軟塌上,此刻的臉色略顯蒼白,隻有嘴唇因為她剛剛那強行的一“喂”導致有些紅潤,發絲微亂,衣裳半敞,青絲如瀑,俊美錦容,好一副美人孱弱圖!
溫素心一時內心悸動,隻好坐在他的身邊,有些不甘地撇撇嘴抱怨了起來,“真是一個妖孽!”
隻是那聲音軟軟糯糯,聽上去倒更像是嬌嗔般的撒嬌。
尉遲甫輕輕,手稍稍微抬,一手圈起溫素心整一條腰,隻說著:“不還是隻能禍害你一個!”
溫素心頓時聽著這話就覺得舒服極了,也跟著笑了:“說得也對!除了我,誰還能靠近你啊?怕不是接近你五尺之內得被你身上那冷冰冰的氣場給嚇得冰封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