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
“是為了尉遲甫?!”
溫素心頓時大驚,想到了這個可能性,嚇得立馬大驚,“不……怎麼可能!”
安慶卻隻問了一句:“為何不可能?”
“確實如此。”尉遲甫的表情看上去也毫不意外,隻跟著點點頭說道,“看來,是之前那三年讓他們產生陰影了吧。”
說完,還饒有不屑地挑了挑眉,樣子看上去多了兩分譏諷。
譏諷南和國的不自量力!
別說是他了,才良國皇帝尉遲文年紀輕輕就能坐上那座龍椅,真當他身上是一點墨水都沒有的人嗎?
也未免太小瞧才良國本身的朝政局勢了!
“沒事,”尉遲甫回過神來,恰好看見溫素心擔憂的神情,心中一暖,眼神柔和了半分安慰道。
“他們……是一開始就算好了吧,”溫素心咬了咬唇,樣子看上去非常的不甘心,“也許,朝內本身就已經有了南和國的奸細,已經知道了尉遲甫和我之間的事情,而我在朝中,雖然不敢亂說什麼,但才良國除了我師傅,何人醫術能與我相稱?”
“於是,他們就想到了這個辦法,隻因為我當初幫助殷王爺的醫館建立坐診一事。”
“沒錯。”安慶也點點頭,對溫素心的通透感到非常滿意,這樣的女子,著實聰慧。
隻要稍稍提點一下,就能把所有的東西都串聯起來。
“他們肯定事先已經知道了溫姑娘的心性,即使不是自己的國家,若是出現這樣大規模的流感病疫,也一定不會袖手旁觀。”安慶款款道來,“如此一來,在朝中向來有著盛名的殷王爺,一定會為了溫姑娘而請求一旨,要麼一同前往,要麼兩個人都不去。”
“他們,也定是在賭,賭我們兩個人會不會去。”尉遲甫也跟著眯了眯眼睛,發出了看似危險的光芒。
這一群人,居然還算計到他殷王爺的頭上!
“如果要這般清晰地知道我們兩個人的情況,說明這個人在京中一定待了很久!”溫素心分析道,甚至越胡思亂想地分析,就越加覺得驚恐起來。
“而且,為什麼南和國的人會猜到我的心性一定會去答應丹辰和戈合到甘布國裏來的事情?那麼在京中的眼線,定是與我熟悉,至少也是見過我的!”溫素心不甘心地說道,“而且加上我和尉遲甫之間的事情……不管怎麼說,這個眼線,一定脫不開我們二人之間!”
“確有此理。”安慶認同地點了點頭,“隻是,現在我們的手下還沒有來得及找到這個眼線,隻能大概地確認南和國目前已經掌握的情報。”
三個人頓時又愁了起來,現在這樣的形勢,他們也已經走不開來了,又要如何去找到在京中的眼線?
“主子!”
“嗯?”在這麼要緊的時候,誰在打斷?
沒有了解情況的安慶和溫素心頓時心頭一震,警惕了起來,生怕是不是有人在外頭偷聽他們之間的說話,然後又要做什麼。
溫素心立刻看向窗戶的外頭,正好看見許樂天的身影,鬆了一口氣,後怕地拍了拍胸口:“許樂天,不要嚇我們好不好,剛剛在商量非常重要的事情呢!”
許樂天卻笑得一臉欠扁地說道:“就是關於這件事情,我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安慶也對許樂天非常熟悉,原本蹙緊的眉頭也跟著舒緩了起來,“還好不是什麼奇怪的人!”
“怎麼可能!”許樂天陰陽怪氣地大喊了一句,“你們以為這裏還是普普通通的一間宅子?主子早就已經在府裏布好一切了!想要進來偷聽,也要看看自己有多少斤兩才行!”
此話一出,頓時減輕了屋內的些許沉重和緊張的氣息。
溫素心也忍不住笑笑,有些焦急地問道:“對了,你剛剛說帶來一個好消息?是什麼好消息呀?”
“靈玉公主寄來了信!”
“你說真的?!”溫素心驚喜地說了一聲,接著,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抬起頭來一臉興奮地看著許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