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溫素心這才突然想起三年前自己一直覺得非常疑心的一幕,“尉遲甫,你還記得尉遲義嗎?”
尉遲甫皺了皺眉,不知道為何溫素心會在這個時候突然提起這個人。
“他如今,不是在自己的封地當中?”
“正是,”溫素心點點頭,皺緊的眉頭抬起來鬆了鬆,“就在你還沒有上前線的那一次百花宴,嫻妃娘娘中毒,是我來主治的病,當時我跟一個可信的太醫去查了很久的原因,最後卻發現,毒來自那一副尉遲義上供的繡圖!”
“你說什麼?!”尉遲甫著實還不清楚有這一遭的事情,嚇得大驚,“你是想說?!”
“後來我對這個事情一直耿耿於懷,暗中有找過丫頭去找,”溫素心說著,語氣卻變得越來越嚴肅,“那繡圖的絲線,有一種線上浸滿了毒!那一種顏色的絲線是圖上用得最多的,後來我查到,那一種絲線的出處,也正是隻有南和國才能織出來的!”
“如今一看,我覺得可以懷疑,南和國和毅王尉遲義,一定是有所圖謀!而且很有可能在很久之前就已經商議好了!”
溫素心語出驚人,一時之間就連祁紹都忍不住結巴了起來:“這……毅王為何?!”
“為何?”尉遲甫也終於開了口,隻是臉色黑得嚇人,“為的,不正是我弟弟的那一尊皇位!”
祁紹頓時閉了嘴,也不敢輕易妄言。
溫素心卻沒有什麼避諱,跟著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有非常大的可能性,隻有這麼想,當初的百花宴之謎才能解開……”
“而且,不覺得事情實在是太過巧合了嗎?”溫素心細細地想著當時的情景,把以前所有的回憶都串聯起來,“不管怎麼看,時間都可以正好湊巧在一起,雖然看上去無厘頭,可內在的每一處都連在一起了。”
尉遲甫的臉色已經黑得嚇人,氣極之處,手狠狠地拍在了桌上:“我弟弟如何對不起他!嫻太後也身處太後位安然無恙,他還是放不過那一尊皇位嗎?!他想奪,尉遲文還不想要呢!”
尉遲甫說得生氣,溫素心卻心疼自己桌子上的那些個飯菜,瞧著剛剛都跟著往上抖了一抖呢!
還好什麼事情都沒有。
“好了好了,你別著急,”溫素心放柔了聲音安撫著他,“如今我們知道了毅王他們想做什麼,對付起來豈不是容易?”
尉遲甫被她一安慰,臉色才稍稍有所緩和。
“繼續派人盯緊!”尉遲甫吩咐了祁紹這一個要求,然後便讓他退了下去。
當祁紹退下,尉遲甫低聲喚到:“暗衛!”
在溫素心的麵前,兩個黑衣人悄無聲息地跪在了尉遲甫的麵前,看著溫素心,臉色也絲毫不變。
“去毅王府,盯緊尉遲文!”
“是!”
話音剛落,兩個黑衣人瞬間如同一道閃電般的黑影,消失不見。
溫素心思量了片刻,又提醒道:“也派兩個人去一趟袁府。”
“袁府?”尉遲甫心中疑惑,卻也知道溫素心定不會毫無任何懷疑便說出這些話來,於是也跟著派了兩個人。
就在他們正準備走的時候,溫素心特意加上了一句:“盯緊袁大小姐袁向蕊!”
尉遲甫麵色一沉,終於明白溫素心的所想!
“你是懷疑她……?”
“袁向蕊自從那一次出了事,從來沒有再露過麵,如今重新出來拋頭露麵混跡在圈子裏頭,再想著今日咱們湊合起來的這些線索,我不得不多想!”
“好!”尉遲甫點點頭,兩個黑衣人得了命令,迅速地消失在他們的麵前。
經過了這一番,溫素心覺得自己氣都快要氣飽了,根本無心繼續下去,便讓人吧飯菜全都收下去了。
吃過飯之後,溫素心想著自己剛剛已經休息得差不多了吧,一起身,準備繼續手術。
“尉遲甫,我也該走……了……”
溫素心剛站起來,卻突然覺得自己眼前一陣眩暈,身子搖搖欲墜,尉遲甫趕緊一把抱住她,眼中染上一抹責怪和心疼:“定是你剛剛一直累著,現在吃了東西,身子就想要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