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文見狀,也明白是要見好就收了,也不客氣,沉聲喚到:“傳西東院值班的丫頭。”
杜芝和應青被人傳了上來,看上去還有一些還安排,跪在地麵上。
“你們二人今日值夜?把你們今晚所看到的都說出來。”
“是,”二人對視了一眼,比較穩重一些的杜芝壯了壯膽子把剛剛的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條例清晰,不緊不慢。
“那麼,你們剛剛進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是誰在這裏做那些事了?”
“是,”二人恭敬地答道,“奴婢們當時尚未反應過來,溫二小姐就已經喊著讓奴婢們去通報了。”
尉遲文輕輕地笑了一聲:“既然如此,那麼溫二小姐也著實好眼光。”
這一番話說得溫素春滿臉通紅,卻沒辦法還口半分,劉鳳荷看著自己的眼神都變了起來。
就在這時,溫素心站了出來,說道:“皇上,不如問問我的二姐姐與郡主的貼身丫鬟?”
尉遲文點點頭,“可以,傳二人來。”
溫素春的貼身丫鬟牡丹和安寧郡主的貼身丫鬟香疏被帶了上來。牡丹一跪下,便直接開始說了之前就對好的台詞:“之前奴婢就有在溫府裏頭偶然間撞見四小姐與甄公子很緊密地站在一起,隻是奴婢怕被小姐嫉恨,不敢說……今日之事,也是奴婢率先覺得有些不妥的。”
“也就是說,最先懷疑裏麵的人是溫四小姐的人,是你?”
“正是。”牡丹壯了壯膽子,挺了挺胸部說道,“隻是沒有想到甄公子並不止與一個人有關係,應該是奴婢看錯了。”
就在所有人都差點要對溫素心有了懷疑時,隻見溫素心冷笑了一聲,上前柔聲問道:“你看見了我在溫府裏頭與甄公子一同站得很親密?”
牡丹看著溫素心的眼神,頓時心裏一哆嗦,不敢與其對視:“是……”
“可我從未見過甄公子一麵呢……”溫素心輕輕地笑了一聲,“那麼,你是在哪裏看見的?”
牡丹略作思考狀,緩緩地說道:“是在靜蘿軒與月梅閣很近的一處小巷,那裏平日是溫四小姐單獨出去的地方。”
“嗯,確實有這麼一個地方,可你平日在春蓮閣裏頭,離著這月梅閣和靜蘿軒都遠得很呢,是如何去那麼遠的地方?”
被逐漸拆開謊言的滋味聽上去並不好受,牡丹此時的語氣都已經弱了起來:“那……那時,奴婢正好去找月梅閣的丫鬟有私事相議。”
“你是什麼時候遇見的?”
“一……一個月前的初五。”
此話一出,溫素心都要笑出聲了,這個傻子,好挑不挑非說這日出來,真是自己挖坑給自己跳!
“那麼,當時我是穿著什麼樣的衣服?”
“穿……”牡丹一時語結,她說這番話本來就是溫素春讓她說的,一下子問溫素心當時穿的是什麼樣的衣服,誰知道啊?
她頓了頓,瞎說出溫素心一向喜歡穿的衣服:“那日,小姐穿的是平日喜愛的白玉蘭蘇繡的白色衣裳。”
“噢?你確定嗎?”
“確定。”
“單雀,雙鶯。”
“是!”單雀和雙鶯立馬站了出來,從袖子中取出了一本厚厚的本子,遞給了一旁的宮人作為證據呈上。
就在此時,溫素心緩緩地向各位解釋:“各位有所不知,民女的丫頭們對民女的穿著一向看中,這些姑娘為了琢磨出民女平日的喜好,每一日民女穿什麼衣裳,戴什麼頭飾,都會有一本本子記錄得清清楚楚!”
“這本本子裏頭顯示的,上個月的初五,我穿的並不是白玉蘭的衣服,恰巧,那日民女為了給殷王爺做糕點,特意換上了嫩粉色的蝴蝶刺繡百花裙!”
牡丹渾身一震,她的證言的可信度,已經暴露無遺。
溫素心輕輕地笑了一聲,隻覺得這些人愚蠢,便看著同樣跪在一邊的香疏:“香疏,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袁雅英聞言,立馬眯了眯眼睛看著香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