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好幾個家世殷厚的世家公子們都忍不住把目光放到了她的身上流連,隻覺得這般的女子,正是他們心中喜歡的家中主母!一時不少公子的眼神都閃過了驚豔和愛慕,想要等著回府就派人上郡主府提親!
袁雅英一直看著眾人的反應,心中萬分滿意,甚至覺得有些飄飄然來。她雖然心悅殷王爺,可她作為一個高傲的女人,從來就很是喜歡這種被男人環繞的感覺!這可以帶給她非常不錯的滿足感和成就感,讓她覺得她這般生下來便是那高貴之人!
香疏看著旁邊的袁雅英,心中不僅多了一分不屑,可又懼怕自己身上的傷痕會多加幾道,隻好硬著頭皮自己端起了酒杯。
可就在這個時候,枝節橫生。
香疏看似抓不穩那一個盤子,因為騰了一隻手出來給溫素心端上她的杯子,於是另一隻端著盤子的手重心不穩,竟然一時打翻了!
隻見那酒壺、酒杯都灑出酒水來,成拋物線狀直直飛向了溫素心!
溫素心雖然立刻反應了過來,尉遲甫也立刻反應了過來抓緊了她的手就往自己的懷裏帶,可是香疏這一灑可謂極有技術,溫素心和尉遲甫均是把注意力放到了目標碩大的酒壺和原本屬於讓袁雅英來喝的酒杯裏頭,卻沒有發現另一個酒杯!
於是,溫素心雖然躲過了兩個主要的目標,可裙角處還是難免被酒水弄髒了,裙子上星星點點地張揚著酒水撒下來的酒漬,腳邊的裙邊上更是有一大灘的汙漬!
而本是讓溫素心喝的杯子正好摔在了席子上沒有發出聲音,而方才的酒壺卻是實打實地砸在了地板之上,清脆地一聲摔成了碎片。
單雀和雙鶯頓時大驚!整個人都要下意識撲過去把摔開來的碎片給擋住,自己的小腿也難免被一些小殘渣給紮中了自己,也是皺了皺眉,悶哼了一聲。
方才她們二人居然還沒有反應過來!實在慚愧!
二人的表情頓時千姿百態,隻覺得內疚無比!
袁雅英最先反應了過來,本想要抬手揮過去,卻想起了剛剛自己製造出來的好名聲,一時收住了手,硬生生改為了嚴厲地怒斥:“香疏!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端不穩一個酒!平時這麼毛毛躁躁的你這讓我以後該怎麼用你!”
香疏的身子一抖,原本手忙腳亂想要幫溫素心擦掉汙漬的雙手一顫,整個人就跪了下來求饒:“郡主恕罪!郡主恕罪!奴婢一時手沒有拿穩!還請郡主息怒!”
“息怒?這酒可是我要給素仁縣主賠禮的!這般大的場合,我又如何保你?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等一下回到了府上,你就是要按家法來處置了!”
“奴婢知罪!奴婢知罪!謝郡主英明!”
這一出鬧起來,酒席上的諸位對這袁雅英是更加有好感了,這般治家有方的女子,以後若是娶回家中,也定是家宅安穩,井井有序的!
溫素心的眼中迅速閃過一道冷芒。
這個袁雅英,果然是好計謀!自己都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今日居然就讓她拉了在場賓客的這麼多好感!
抬眸看去,隻見袁雅英責備地看著香疏,轉過來一點心疼地望著自己,看似氣惱地對香疏說:“還不快給縣主賠罪,帶縣主去別院換一身衣裳去!”
“縣主!奴婢知罪!還望縣主息怒!奴婢這就帶縣主去換衣裳!”
香疏聞言,哪敢不從!隻好向著溫素心的麵前又跪著磕了頭,趕緊狼狽起身,對著溫素心低頭垂眸道:“縣主,這邊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