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不在乎(1 / 3)

她,林家大姐,對外宣傳是少爺,她叫林逸洋。

林逸洋,是名?

不,逸洋是字,逸棉才是名。

隻是對外宣稱同字同名。

因為,她已是父母的老來子,而家裏,也隻有她一個後輩。她要背負的,是定北候和禮部尚書兩家的未來。

她也不想這麼累啊。

七歲那年,作為太子的伴讀入了宮,而她的青梅,白亦仙,兵部尚書家的嫡長女,也是唯一的孩子,作為二公主一一宜月公主的伴讀入了宮。

這對兵部尚書家絕非壞事,兵權這種東西,哪能長握於手?

生個女孩未來嫁於門當戶對之家,上了年紀就告老還鄉便罷。

至於後代?

沒有總比日後用各種罪名處死了的好。

而那林家,何嚐不是權臣?隻是,太子的心腹之臣隻可有一,那林逸洋可是白家相中的未來女婿,如何會為她添堵?

白家的老爺子,對他的妻子和女兒喜愛不已。而那白亦仙,又心悅於林逸洋,他哪會讓自己女兒有一絲一毫的傷心?

朝國人不排斥三妻四妾,但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情況也不會被人什麼。

林逸洋禮儀周全,才思過人,幹脆利落,一點沒有女人的忸怩之態。

仿佛她本就應該是個男人。

甚至,她連騎射都比方秦蒙要強。

但是方秦蒙不知道,白亦仙也不知道,公主和太傅更不知道。

她從五歲就開始練習騎射,不過騎的是很的馬駒,比他們現在騎的還要上一些,但是卻因手勁,又細皮嫩肉的,總抓不緊韁繩而頻頻摔下馬。她的馬很乖,就停下來,然後蹭蹭她,她就掙紮著起來,再上馬。

剛開始,她甚至都吐,然後就反胃,吃不下東西,她娘自然是心疼她的,抱著她嗚嗚地哭。

她爹隻是不語,林逸洋明白,她爹也是心疼她的,隻是有些事,她不得不去承擔。

林逸洋也乖巧,從不和爹娘哭鬧。偶爾生出偷懶的想法,他們也自知虧欠林逸洋,也不逼她什麼。隻是林逸洋到底還是懂事,所以她終究足夠優秀,站在太子身邊。

隻要可以讓家裏滿意,其它的她不在乎。

她成了太傅最喜歡的學生,其他的伴讀都要替皇子公主受罰,唯獨她不用。每次太傅批評太子,甚至責打太子時,太子倒也不惱。太傅就罵:“你還比林公子大呢,怎麼就次次不如他!”

太子仰著臉:“我不如他我也很苦惱啊。可是我就是不如他啊。”太傅看他臉上哪有一點苦惱之色?就背對著他哼一聲。

結果這祖宗每次都來句:“不然讓逸洋去做太子吧,換換。”

太傅自然不吃他這一套:“你去與皇上去,陛下若是同意了,從此以後,再不斥責你。”

太子見他不吃套,依舊不惱,還笑嘻嘻的對林逸洋:“如若你是女子就好了,我娶回來做皇後就不用處理政事了。”

她就用修長的手指點點他的額頭:“嗬,方秦蒙,想什麼呢!多大的人,就想這個!”

她與太子交好,但在眾人麵前,稱他的字已是極限。

白亦仙就嘟嘴不滿道:“逸洋哥哥是我的!殿下你怎麼可以和我搶!”

宜月公主呢,就笑著:“亦仙,你喜歡人也太明顯了吧。女孩子要收斂點。”

“我,我哪有!才,才不是呢!”白亦仙漲紅了臉。

方秦蒙就朝白亦仙笑笑:“我不是假設一下嘛,阿仙姐不必如此激動。”

林逸洋挽起唇角,勾出一個溫雅的笑容:“太子莫與阿仙開玩笑,阿仙她愛較真呢。”

“嘁,見色忘友的家夥。”方秦蒙撇了撇嘴,低聲嘟囔。

林逸洋把頭扭回去,佯裝沒聽見,就又聽太傅罵道:“你是來赴茶話會的嗎?你瞧大皇子多懂規矩!”

大皇子笑笑,沒話。

方秦蒙就緘口不言,他這位大哥,九歲那年為了他而傷了一目,那時,還未立太子

之後皇上是立即下令立了方秦蒙為太子。

方秦蒙就把自己關在屋子裏,用各種的家具堵了門窗,揚言不當太子,若是不廢了他他就不出來。

方秦蒙自然不是不願當這太子,他雖年幼,但是也渴望如他父皇一樣為黎民百姓做事,受到他們的愛戴。

但是這太子之位,他做不安。

他不願這麼卑劣地坐上這個位子。

兩後,心急如焚的皇後下令:不管用什麼方法,哪怕把這宮殿拆了,也必須把方秦蒙帶出來。

最終在一處弄了個大洞,進去一瞧,方秦蒙早就昏迷過去。

待方秦蒙醒來,看見皇上在他身邊坐著,他就看著他,等待著答案。

“對不起,朕沒有廢太子。”

“梓鶴,立太子是大事,不是兒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