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玲玲伸出食指,按住那顆銀珠子,大約過了兩三秒,耳墜發出“滴”的一聲,夏玲玲把手拿了開。耳墜傳出聲音“璿兒,怎麼樣?”
“不行,我需要時間讓這裏的人對我完全放鬆”夏玲玲的聲音恢複了一貫的清冷。
“好,那你一定要小心,暗魔魔核決不能落在他們手中!你自己小心的同時也要多觀察著,這所學校裏有沒有他們的人。”
“好,我知道了。”
“萬事小心,通話結束吧。”
“恩。”
————————夜,宿舍中————————————
“千狐,我的孩子,你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活下去。”一個婦人抱著剛出生的孩子在湖邊啜泣。令人驚訝的是,她的頭發和冷璿一樣是銀色的,而且婦人的眼睛和冷璿一樣,都是漆黑奪目,幹淨澄清。
冷璿就在婦人身後,她本來是睡著的,但不知怎麼到這裏來了,是夢嗎?可一切看上去是那麼真實…她一步步向婦人靠近。
“你是誰,這裏是哪裏?”
清冷的聲音響起,但婦人好似沒有聽到,隻是自顧自的說“千狐,抱歉,是母皇保護不了你,如今狐族被滅,我也不能苟生,千狐,你要帶著我們白狐一族的使命,去殺了那個人!找到星辰羅盤,它上麵有我和你父皇的一絲神魂在上麵,它會指引你的!”
說罷,婦人把孩子放在地上,雙手合十,念了一些不知名的咒語,語畢,一手在空中寫著什麼,一手指著孩子。婦人在空寫了很多。最終停手。這些字全部散開形成光幕湧向孩子的心門。等這些光幕全部進入孩子體內後,婦人收回了手,全身無力地倒在孩子旁邊。
“喂,你不要緊吧?”冷璿沒有絲毫感情的清冷聲音響起,她還覺得奇怪呢,雖說自己身上有異能沒錯,可是看著別人用異能心裏總感覺怪怪的,尤其是在這個婦人身上,離得婦人越近越感覺這個婦人很熟悉,那種熟悉感可以用…親切來形容?…冷璿搖搖頭,怎麼可能,她從小就是孤兒,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她當然渴望親情,不過也隻是想想而已,作為一名暗殺者,親情這東西是不屬於你的。雖說這婦人同樣擁有銀色長發,但權當巧合吧。
冷璿一步步靠近婦人,她伸手想搭在婦人身上,可是手到婦人肩上後卻沒有與實體接觸的那種觸碰感,並且她的手居然穿過了婦人的身體!冷璿縮回了手,這種情況並沒有讓她驚慌,而是冷靜的觀察一切,既然沒法觸碰到身體,那連她的聲音也聽不到吧,是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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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夏玲玲睜開雙眼,隻覺得腦袋很沉重,像是有千斤的石頭壓在頭上一樣。看來,昨天真的是夢麼。可我怎麼會做這種夢。心裏的悲傷感又是從何而來呢......夏玲玲把手放在左胸,這裏跳的好快,像是要把心中的不安悲傷都發泄出來似的。夏玲玲強行壓下那種感覺,隻覺得心裏煩躁的很。算了,既然不知道怎麼回事就不想了,夏玲玲從來不是一個會鑽死胡同的人,一個是因為不想費腦筋,一個是因為自己找不到答案,何必浪費時間。
到了中午,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像是隨時會倒下一般。一上午的時間都是在床上躺著的,心裏的煩躁感還是驅之不散,不行,我得出去走走。忍著腦袋傳來的沉重感,掙紮著下了床,本就圓鼓鼓的身子現在更顯笨重。夏玲玲一步一步走到校園的樹林裏,因為那裏自然環境很好,或許能使自己心裏安靜一些。這樣想著,夏玲玲扶著樹,緩緩的走到一棵參天巨樹旁,坐了下來。這棵巨樹看起來有三十多米,似乎是在樹林中央的位置。夏玲玲坐在樹底下,感受著周圍寧靜的氣息,心中的煩躁壓抑感散去不少,頭也不怎麼痛了,夏玲玲閉上眼,這樣的感覺有多久沒有感覺到了......風兒撩過樹葉發出颯颯的聲響,樹枝上百鳥同鳴,奏起一支空靈天籟的歌兒。鬆鼠,野兔把夏玲玲圍起來,在她身上上躥下跳地,夏玲玲卻沒有了反應,隻是偶爾可以聽見淺淺的呼吸聲,原來,睡著了......
樹林深處,一個修長的身影慢慢走近夏玲玲,但此刻的夏玲玲經過長時間的折騰已經沒有了以往的警惕,若是平常的話,不可能察覺不到有人靠近。
修長的身形蹲下身子,抬手撫摸上夏玲玲那圓嘟嘟的臉龐,他紫色的眸子注視著她,那眼神,包含了太多的思念,深情,又泄露出絲絲苦澀。溫潤的聲音輕輕響起:“千狐,我找到你了,不過你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不過沒關係,不管是經過了千年也好,萬年也罷,我一直在你身邊守護著你。還記得那個誓言麼?我說過,不管輪回多少次,我都會不離不棄。千狐,我知道你是孤單的,所以我不會讓你一個人的,知道麼,我也是孤單的,但因為有了你,有了可以守護的對象,所以我的心才不是一片死寂。我等著你記起我的那一天。”說罷,臉上浮起幸福的微笑。他站起來,轉過身,墨色及腰的長發隨著他的轉身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