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鸞最近如何?”季念傾問向侍女。
那名侍女低著頭走出了房門,隨即便雙膝下跪在季念傾和雲景湛的麵前“回王爺,王妃,紅鸞姐姐的傷勢已經無礙了,今早太醫來過,說不日便可痊愈了。”
聽到侍女的話,季念傾才稍稍欣慰的點了點頭:“那好,你繼續全心照顧她,需要什麼就告訴福叔,他自會安排。”
侍女聞言,應了下來:“是,奴婢遵命。”
雲景湛就在一旁站著,聽著季念傾吩咐侍女的話,但眼神缺不自覺的擔憂了起來。
走到青羽的屋子時她正在喝藥,雖說傷勢比季念傾好不哪裏去,但也能起身行走,見到季念傾和煜親王殿下前來,青羽剛想下床施禮,便被季念傾攔了下來“好好躺著,別動,你是因為我受的傷,該好好休息才是。”
青羽頷額,抬眸的時候眼裏有了一些淚意,剛要開口,看向煜王殿下的神情,她便講剛要開口說的話,咽了回去。
見她的傷勢也在愈合,季念傾為了耽誤她的休息,在閑聊了幾句後也走了出去。
接下來便是若鳶的屋子,雲景湛腳下的步子已經沒有了剛剛的穩健,倒是出現了一些遲疑,季念傾不接的看著他,本想開口,卻聽到一旁的侍女道:“王妃,您今日太累了還是先回去吧,明日再來看若鳶姑娘吧。”
季念傾搖了搖頭:“我沒事。”
說著,不顧雲景湛的神情,就徑直推開了若鳶所在房間的房門,剛一進去,若鳶見到了季念傾,不可置信的睜大了雙眼,怔愣的片刻後,眼淚再也不聽使喚的流了下來:“小姐,若秋沒了...”
這句話有如一陣陣驚雷炸裂在季念傾的腦海之中,也隨即震碎著屋內所有人的心弦,雲景湛一直以來命人隱瞞的秘密就在頃刻之間暴露在了眾人的麵前。
季念傾雙眼驚懼的看著若鳶,隻見若鳶艱難地移動著身體,延至床榻旁時,因為過於激動而翻滾下來,她忍下了身上的痛意,趴在季念傾的腳邊,聲聲哭烈的道:“那些人殺了若秋,小姐,他們殺了若秋。”
一句句的話猶如驚濤一般震碎季念傾的全身,此刻她就像被抽裂開來,她感受不到了自己的疼痛,相反,她的心卻在一點點的揪緊。
雲景湛看她的模樣很是擔心,他伸手將她的手握了起來,可是那裏的冰涼絲絲傳到了他的手掌之中:“傾兒。”
他一聲聲的喚,也沒有讓季念傾恢複神智,雲景湛又不敢去搖晃她,生怕會觸動到她剛剛愈合的傷口。
片刻後,季念傾的空檔的眼中流出一滴淚,她已經不知道哭的滋味了,這一滴淚似在祭奠,似在決心,她緩緩俯身,扶起了雙膝跪地的若鳶,慢聲的道:“你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