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若秋的口中一股熱血噴湧而出,腥紅的血跡噴揚在了季念傾的麵頰上,她還來不及震驚,就見黑衣人仿若根本沒有停手之意,手腕猛的抽出了原本刺在若秋體內的長劍,蒙麵上的一雙眼殺意濃濃,他極快長劍一揮,將趴在季念傾身上的若秋擊出一仗之遠。
季念傾眼中充滿了恨意,負上了側臉若秋噴出的猩紅鮮血,她的麵上猙獰萬分,可還來不及開口,疾步後退也來不及躲閃那泛著幽冷氣息的長劍,電閃之間劍鋒就已經刺入了她的肩頭...........
一股痛意襲來,眼前已經出現了陣陣眩暈,隻覺得黑衣人也在其後倒下,耳旁已經聽不到了任何嘶喊的聲音,她隻是覺得周圍十分的嘈雜,就在半暈的狀態下,她看到了自花園入口處飛快而來的鷹羽軍護衛,她的不遠處便是若秋躺著的地方,即便是眼下已經迷糊不清的狀態,她也想伸手至若秋的身旁,口中呢喃不清的喚著:“若···若秋,若秋···”她想抓著她的手,可無論怎麼努力,自己已經染血的手怎麼也觸及不到若秋,明明近在咫尺,她在此刻卻覺得遠在天邊,最終她還是用盡了力氣,暈死了過去........
鷹羽軍的護衛與行刺的黑衣人纏鬥了起來,這是一場激烈的戰鬥,鷹羽軍的侍衛身形極快,若是黑衣人稍微慢點就一定會遭到重創。鷹羽軍保護季念傾的侍衛統領劍法之快實在超出常人的想象,一出手霎時間鋪天蓋地的劍鋒襲來,一手快劍,迅捷無比,一旦劍勢展開,疾如狂風,猛若驚雷,找找致命不說,氣勢更是淩人逼迫,很快黑衣人在這樣的攻勢之下逐漸的敗下陣來。
而另一邊,早已看到鷹羽軍放出信號的雲景湛,正在快馬加鞭的趕至相國寺,他知道,鷹羽軍能放出這樣的信號就已經是迫在眉睫了,他不敢耽誤,他怕她真的出事。
沒過多久為首的黑衣人就已經被鷹羽軍的統領斬殺在了花園之中,身首異處,而其他的黑衣人非死即傷,沒有一人是完好的,但鷹羽軍侍衛下手極為明確,隻要對方不是奮力反抗他們絕不會傷及性命,所以眼下受傷的黑衣人,也不過是傷及皮外,他們要留活口給煜親王殿下。
這邊劍矢的聲音剛剛落下,就見雲景湛帶著一隊侍衛心急如焚的跑了過來,經過了花園的入門處,就見到了那花園處係滿紅繩的參天大樹,猶如綠色的油紙傘一般,撐開了一片納涼之處,但他根本毫無心思去欣賞這些,還未近前,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之氣。
雲景湛腳步一頓,震驚的看著前方不遠處;
原本是日朗風清的日子,陽光將躺在地上的人照的一清二楚,本該是祭奠的日子,卻因為這一場的腥風血雨擾了此時的心境,不由得讓他自腳底生出一股冰冷之意。
樹下,那裏大片大片的血色,還有那個他極為熟悉的人,如今安靜的躺在了那裏,她的身下,旁邊,到處都是殷紅,好似血河一般,靜靜的流淌······
皇宮內,明齊皇帝震驚於雲景湛的離開驟然離開,就連一個解釋也沒有,就是那樣轉身的離開,身為父親,他怎麼會不知那樣的神情是所為何故,那年皇後仙逝他也是如此的神情,眼睛裏看不出一絲波瀾,卻冷得駭人,他沒有想到季念傾在雲景湛的心中竟然是如此重要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