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羽看出了季念傾的疑惑,她唇角含笑似的想要開解季念傾:“王妃,有些事殿下不告訴您是不想你太過優思,您也不必多想,既然殿下沒說就說明此時並不是重要的,您說奴婢說的對嗎?”
聽完青羽的話,季念傾卻覺得有些道理,畢竟自己來到這裏是因為雲景湛,這些日子相處以來但凡是重要的事情,雲景湛都會與自己商議,輔國公府的事情沒有說,或許真的如青羽所言一般,雲景湛認為事情不是那麼重要,這樣的結果他改變不了,不在他的掌控之下,所以他才會不允許自己插手。
紅鸞附和著青羽的話,道:“是啊王妃,這些日子以來殿下對您幾乎都是知無不言的,你該相信的殿下。”
想著這些日子以來的種種,雲景湛似乎對她真的沒有什麼惡意,來到明齊後,雖說是利益上的聯盟,可他一直都沒有做出任何損害她利益的事情,與其說是聯盟不如說是他在幫她,幫她療傷,幫她謀劃,讓她知道整個明齊的朝局,甚至不惜將自己的一切都告訴她,他在讓她利用明齊的朝局鍛煉自己謀劃布局的心機,而他確是一直站在她的背後,對她的言行舉動,非但不問,甚至還會出現任由她心思的舉動,莫不是極大的信任,怎麼可能做到如此。
看著窗外天空之中高掛的一輪明月,季念傾輕輕一笑,這一笑像是在自嘲。
紅鸞和青羽見此,悄然的退了出去,她們知道王妃定是想要安靜的想一些事情,即便她們在場也隻會沒有什麼作用,倒不如退了出去。
不知站了多久,當季念傾注意到屋內除了自己已經沒有人的時候,她才察覺到了自己的一絲困意,回頭走到了床榻旁,這裏依舊燃著熟悉的熏香,這是紅鸞和青羽臨退出去的時候燃起的,這個熏香從未斷過,她坐在床榻上,看著香爐內冒出的屢屢青煙,慧心一笑,心中升騰起了絲絲的暖意。
十幾日的時間一晃即過,原本還是剛入初夏的天氣這幾日漸漸變得悶熱了起來。
這些時日,季念傾不是待在煜親王府,就是自煜親王府的後花園走到璃王府,同珣王妃和她的大嫂林柔閑聊,日子雖是過的極為平靜,但暗地裏的湧動也是不少,柳氏被罰後一直呆在自己的錦祥宮中沒有外出,可暗地裏她卻想要給煜親王府使絆子,好在季念傾早已察覺,無關痛癢的反擊了幾次,柳貴妃才安靜幾日,季念傾有時會想到柳氏在自己的宮中有氣沒處撒的情景,每每想到這她都會欣然一笑。而雲景笙被罰後一直自己的府中沒有外出,林蘭在那日宮宴的當晚就孤身一人奉旨進入了靜王府,當然她那母親得知她成為靜王的貴妾以後沒少想要去攀親,但都被門前的禁衛軍以靜王正在幽閉為由拒絕了進府,無奈,她也隻能敗興而歸。
前些時日還來到了珣王府,本想對著珣王妃炫耀,但不曾想珣王妃不但壓她一頭,沒讓她得逞不說,還讓順道了譏諷了幾句,畢竟她之前如何對待林柔的,珣王府心知肚明,如今珣柔在珣王府,珣王妃簡直就如同待親生女兒一般待她,也讓她感受到了久違的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