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父皇和幾位皇兄走出了錦祥宮,雲芳染和雲芳汐也怯懦的跟在了身後。雲芳染看著氣氛有些不對,柳貴妃和雲景笙還有林蘭並沒有一塊出來,在看看前麵已經上龍攆的父皇,她悄悄的拉住了雲景傑的衣袖,道:“二哥,父皇怎麼處置的五哥還有莫家二小姐啊?”
惠王雲景傑憋了雲芳染一眼,將她拉在自己袖口上的手拂下,道:“小孩子家家打聽這些做什麼。”
意思就是不想說了,也罷,雲芳染也沒有再問下去的衝動,隻是對著雲景傑做了一個鬼臉,可心中還是極度的好奇,這錦祥宮的偏殿內竟然出了這檔子事,那柳貴妃身為雲景笙的生母自然也是逃脫不了幹係的,現在她不知道,並不代表明日,後日她不知道。
雲芳汐微微的跟在雲芳染的身後,今日的事對她來講很是震撼,她是真的害怕。
早已經走遠的雲景湛和季念傾兩人不知不覺來到了正殿旁的花園處,兩人並肩站在了池塘的旁邊,月光下好似一對璧人再此賞月,共鳴。
季念傾聽著雲景湛講完偏殿之內發生的事後,唇角露出了詭譎的笑容:“真是蠢。”
雲景湛挑眉,他知道她口中說的是誰,也明白她為何這樣的說,可他就是想聽她說話,於是道:“說說看。”
站在月光下,季念傾的眸子陰冷:“雲景笙不會放過林蘭的,她以為嫁入靜王府就會有什麼好日子過,或許是她想多了。”
雲景湛勾唇一笑,他很是同意季念傾的話。
“施柔兒與雲景笙的情誼已經不短了,雲景笙若不是顧及自己的地位和柳氏一族想必今日就算拚盡全力也會救了施柔兒一命。那...”季念傾故意一頓,冷哼一聲,挑眉道:“既然施柔兒是雲景笙舍棄的一步棋,那林蘭嫁過去,隻要雲景笙見到林蘭就會想到今日施柔兒因什麼而死,對待林蘭不僅不會善待,還會棄之敝履,用之厭惡。陛下將林蘭嫁入靜王府想必是已經猜到了結局,既然不能明麵上處罰功臣之家那便暗地裏解決,這樣一來外人會說陛下寬厚為懷,以仁施政,可背地裏,他卻足足的將人送入了火坑。既保住了自己皇室的名聲,又讓害自己的人死的無聲無息,這招借刀殺人,用的極好。”
聽著季念傾的話,雲景湛確是淡淡一笑。
夜裏的風漸漸而起,有些吹亂了季念傾的發絲,雲景湛伸出手,將她鬢間的碎發輕輕別於她的而後:“夜裏的風涼,先回殿內吧,這場宴會也快結束了。”
季念傾點了點頭,確實夜裏的風涼意漸起,甚至有了些刺骨的感覺,可是這樣入夏的季節本不該有此涼意的冷風,或許天也在知道此時的齊涼猶如這冷風一般的讓人措手不及。
當兩人回到大殿中的時候,這裏還是一片熱鬧非凡的景象,早已沒有了剛剛的宮女傳話走水時的緊張。皇帝早已回到大殿正襟危坐,隻是身旁少了柳貴妃,雲景笙的位置一直是空空的,眼下也是依然如此。端王雲景現卻一直與布達爾的五王子亞力昆談笑風生,絲毫沒有被剛剛的事情所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