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確實無事,雲景湛才幽冷的轉身,看向在場的所有人:“皇嫂今日舉辦明霞宴,難道就是為了讓本王的王妃受驚的嗎?”
一席話讓在場所有人為之震驚,這幾日雖聽聞煜親王護妻,但都隻是以為以訛傳訛,今日她們真真實實的見到了卻在心中對季念傾羨慕不已。
見雲景湛來了,大皇子妃柳氏麵上冷寒淋淋,不知如何是好,而一旁的柔惠公主也好似看熱鬧一般,端起了原本桌子上酒盞與她的麵首狀若無事一般淺笑飲酒。
“煜親王殿下哪裏的話,今日····這···這我也不知該如何說了。”
雲景湛牽著季念傾坐在了原本的正位之上,手中把玩著他拇指上的白玉扳指:“不知如何說,就從頭說起。”
大皇子妃柳氏的麵上有一刻的局促,原本她也是不知為何會出現今日的蟒蛇驚魂,現下麵對雲景湛的責問她更是不知如何回答,正在糾結至極,一聲高宣讓她仿佛看到了希望;
“端王殿下到——”
眾人向外看去,沒想到今日的宴會竟然會驚動大皇子端王,和六皇子煜親王,這可真是有趣的一幕,在場的人早已忘了剛剛的蟒蛇驚魂,相反是有興致的看著這兩位王爺。
聞聲,雲景湛掃了一眼殿外匆匆而入的大皇子端王,而坐在他身旁的季念傾卻是第一次見到這位端王。
端王身穿玄色銀絲蟒袍,發間金冠豎起,腰間束帶之上青玉奪目而立,外皮灰鼠皮毛的大氅,因為外麵的天氣的原因,他棱角分明的麵上還有些微微寒凍之意,他雙目如豹子一般銳利,在進入大殿之後便直直的盯著高坐在上的雲景湛。
見到自己的夫君來了,大皇子妃柳氏好似得到了什麼依靠:“殿下。”一聲淒喊,叫的人心都碎了,季念傾在心底輕笑。
“本王剛剛聽說明霞宴上出現了蟒蛇,正巧在附近巡視,便帶著人趕了過來,煜親王妃可曾受驚?”
這句話問向季念傾,她頓時有些訝異,不是應該先問自己的妻子嗎?怎麼會如此突兀的問向自己,忽然,季念傾知道了原由,她看向雲景湛,知道這端王是因為他才會來:“多謝端王殿下關心,若非隨侍及時出手,恐怕殤雪已經命喪蟒蛇腹了,今日之事,真是讓殤雪受益匪淺。”
這明明就是答非所問,她都不說自己有沒有關係,反而是想要將小事化大的意思,端王輕輕蹙眉,臉色也淡了下來,笑道:“這件事依本王看就是一場意外,這樣吧,就讓內子將這幾條蛇送去煜親王府,是煮粥也好,燉湯也罷,總之讓煜親王妃出了這口氣,如何?”
雲景湛眸子一掃,看向端王:“端王,光是如此怕是不足以讓本王的王妃壓驚。”
端王看著雲景湛,目光在他的麵上一撇,眉頭已經微皺,以往雲景湛從來不問這些事,就算這盛京城捅破了天都好似與他無關,可今日卻突然跑到這裏來攪和,看來外人所言是真的,他真是護妻如此啊!
眼下他語帶諷刺不說,再看向雲景湛的目光時,那稍稍帶著怒意的神色已經說明了一切,端王道:“這蛇已死,還能如何呢?你這般計較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