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珣王妃身旁的珣王讓官家先退了下去,自己則看了看珣王妃,道:“你先睡吧,我去一趟書房。”
珣王妃擔憂的眼神,看著珣王,見珣王起身後,她滿麵不舍的目送珣王離開。
而在珣王經過寧長峰和寧長潤,季念傾的身邊時,用眼神看了看她們,三人心下了然,也紛紛起身對著珣王妃,道:“時辰也不早了,那母妃就早些安寢,孩兒們也都退下了。”
著三人便福了福。
見狀,珣王妃也不好在過多的阻攔,隻能看著他們離開了自己的屋子。
珣王書房內,三人均坐兩旁,下人將茶水遞了上來,依次擺放好後,便退了出去,季念傾端起茶杯,聞著杯中散發出來的陣陣茶香,輕輕打開蓋子,茶水的熱氣撲麵而來,喝了一口之後,聽珣王開口道:“對於裴家的事,你們怎麼看?”
季念傾眼眸垂下,聽著寧長峰道:“今日早上還聽聞裴輝活著回來了,怎麼到了這會又死了,這樣的死而複生,又這麼快離奇死去的,還真讓人有些摸不到頭腦。”
寧長潤想了想,道:“父王,你可看到裴輝是如何回來的了?”
珣王想了想,道:“嗯,他渾身都是傷,重的地方可見白骨,雙眼被挖,耳朵被削,手筋,腳筋盡數砍斷。”
出這話的時候珣王看了看季念傾,見她麵無表情,原本擔心她會害怕,沒想到她竟是如茨鎮定。
“那···”寧長潤道:“他因為傷重不治也情有可原。”
季念傾將茶杯放在了身旁的桌子上,抬眸看著寧長潤,道:“二哥,你認為煜王殿下的暗衛會真的讓裴輝傷重不治嗎?”
剛剛完話,屋內的父子三人均同時看向季念傾,寧長峰更是不可置信的看著她,道:“妹妹,你是何意?”
季念傾含笑,眼中無一絲波瀾:“煜王殿下竟然能讓裴輝回府,自是斷定了在他口中已經不會出來什麼來了,既然這樣,他又何須要了他的性命,所以暗衛下手一定是避開了之致命的位置,至於裴輝真正的死因····”她故意頓了頓,隨後低下了眸子,讓人看不清她的眼神:“恐怕,隻有裴家的某一個人知道了。”
這樣陰森的話語聽在其他三饒耳中均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珣王看著季念傾,她本就清麗嬌俏的臉上,不知什麼時候竟然多出了一分冰寒之氣,這種寒意能影響到周圍所有的人,這樣大的氣場,竟讓人生出些膽寒。
“你的意思是····”寧長潤不可思議的看著季念傾道:“裴家人自相殘殺?”
寧長峰也是一臉不信的看著季念傾,見她看著珣王,道:“父王呢?”
片刻後,沉思當中的珣王點零頭:“的確有可能。”
季念傾麵上的笑意漸濃:“裴家現在定是認為裴輝是重傷不治,可能是因為下手之人隱瞞的奇好,也可能是裴弘德的故意包庇。”
寧長峰想了想,道:“裴丞相不會故意包庇凶手吧?”
季念傾看著寧長峰,唇角雖然微笑,但眸子裏確是陰寒至極“若是這個凶手,是他其他的兒子呢?”
一句話猶如驚炸雷一般,屋內的三人麵色都是驚疑不定的看著季念傾,就連珣王都驚疑的開口道:“你是····裴揚和裴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