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也都散了去,隻有寧長潤跟著季念傾回到了她的院子;
“二哥,可是有事?”
寧長潤做坐在了季念傾的屋內,這是他第一次進入到這間房內,看著母妃為她這個妹妹布置的一切,他的心中有些吃味,但一想到是自己的妹妹,也就沒什麼好計較的了;
“今日的事,你是故意的吧?”
季念傾給寧長潤倒了一杯茶,遞到他的身前:“二哥此話怎講?”
寧長潤看著寧雪顏,想了下便道:“應該是煜親王跟你了珣王府的事,所以你來為母妃打抱不平了。”
季念傾含笑,但語氣卻十分的陰冷:“是,我是故意的,我回珣王府短短的時日就聽到了這庶子,庶女的不敬之言,請問二哥難道是沒聽到嗎?”
屋內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寧長潤明白寧雪顏的言下之意,她是在怪他沒有護著母妃,他沒想到自己這個妹妹竟然會這樣直麵毫不避諱的問自己,喝下了她遞到自己身前的茶水,道:“有些事情,你不知道”
“哦?”季念傾有些不解:“有什麼事我不知道,二哥可以與我明,好讓我知道一下我不在的這些年母妃是如何過的。”
寧長潤有些慚愧,但看著季念傾的雙眼,竟然有一種讓他不想隱瞞之意:“我曾與大哥在府中護著母妃,但母妃卻拚命的阻止了我們,甚至不惜用性命威脅......”
季念傾聽著寧長潤的話,驟然有些不懂珣王妃了。
“母親生性爽朗大方,不似別的閨閣千金一般矯揉造作,在那年那場戰亂後......母親便時常發作失意之症,她在清醒之時,知道自己的樣子不可能再服侍父王了,明白父王還有妾室,每當父王來看母親時,她都借故失意症發作,將父王驅趕到妾室的房內,可父王對母親情深義重,不舍母親這般模樣,所以經常留宿軍營不歸,即使回府母親也都會想盡辦法阻止與父王見麵,我和大哥成人之後,大哥去了兵部任職,留我在府中幾次三番碰見母親被欺辱,可每當我想製止,母妃不允許我插手,有幾次我和大哥見不得母親在受委屈,便想去找父王回府評理,可母妃竟然用自裁阻止我們......”
到這,寧長潤眼中竟然出現了一種受贍神色;
“後來,我不願見到母親如此,便總在外麵流連,不願回府。”
瞬間,季念傾好似明白了珣王妃想法,失去女兒她心如死灰,她不想珣王也同她一般隻活在失去女兒的痛苦當中,她寧願自己受到欺辱也不願珣王見到她不生不死的樣子,所以她寧願避而不見,寧願自己忍受著一切,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子,身為王妃,竟能如此隱忍。
“今日要不是妹妹你出麵,恐怕母親也是不願將事情鬧的這般境地。”
季念傾含笑:“二哥的意思是...母妃是因為我才不願意隱忍的嗎?”
“不然呢?”寧長潤看著雙眼仿若能看透一切一般:“若今日不是你以自己為引,母妃定然還是會能忍則忍的。”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