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承言自季念傾的書房門前經過,夜已深沉,季念傾還在書房之內看書,身為父親,他心疼的看著女兒在紅燭下映照的身影,走到窗邊,對裏麵的女兒道:“嬌兒,父親看你最近深夜還點著燈,少讀一些書,當心累壞了眼睛”
屋內的人聞言,將書緩緩的放下,看著窗外父親的身影,濕潤了眼眶。
季念傾知道,父親待她們姐們二人都是一樣的疼愛,可為什麼父親不能為了自己而答應與宣王殿下的事呢。看著父親垂垂老矣的背影,她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轉眼之間,已經到了初冬的時節,這半年來季念傾都會派人去打聽伐燕大軍的戰況,隻要聽大軍全勝,她的心中便是無比的高興,而這半年當中,蔣之菱與四皇子殿下已經成婚,大婚當日陛下下旨,冊封四皇子為端王,年後便要隨著四皇子去往封地,堰都。在成親之前,林若嬌與蔣之菱聊了一夜,閨中蜜友隻見總是有許多聊不完的話題,第二日也是季念傾送蔣之菱的上的花轎。
而唐薇霜那邊,因為父親病亡,她隻能守孝三年才能嫁出嫁,無奈她也隻能遵守禮製,皇室在她的婚事上,也未在有任何許嫁之意。
這一日武陽候府的後花園中,季念傾看著滿園的景色,拿起手中的茶盞慢慢的了一口茶,這半年裏她也靜心凝氣的學了許多,煮茶,下棋甚至琴藝,都是突飛猛進,季夫人見此也每每都是心下安慰,以為季念傾已然忘記了宣王,殊不知,她這般刻苦學習是為了日後能當得起宣王妃,或是太子妃,又或是一國之母的地位。
宣王北冥燁的話每日都會在她的耳旁響起‘傾兒,他日我若登基為帝,後宮獨寵唯你一人,即使三千佳麗,也不及你萬分之一,我的心隻為你一人而動。’
隻要想到這,她都會慧心一笑,她期盼著他的歸來,更加期盼著自己能有嫁給他的那一日。
繁華盡千,真心相伴之人又有幾許,言,隻尋得一人便足矣。
水壺的水剛沸,季念傾輕柔的將帕巾墊在了胡把手之上,慢慢的將湖中的沸水倒入一旁的茶具之證····
“姐,姐”
連聲的驚呼,讓季念傾的手下一頓,沸水灑在了一旁的桌麵之上,她眉心輕蹙:“怎麼了,出了什麼事,這般的慌張。”
若鳶在一旁見狀立即拿起了帕巾,給季念傾擦拭,生怕沸水會山自家姐一樣。
“姐。”
若秋心急的跑到了季念傾的身前,還未平穩住氣息,便微微屈膝施禮,很是高心道:“宣王殿下大勝而歸,現在正駕馬進宮,向陛下複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