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承言在屋內來回徘徊了幾步之後,搖了搖頭:“這···我倒是猜不到了,太子自是不可能隨軍出征,剩下的三位皇子,在陛下的心中雖分量不同,但此次伐燕是近年來北啟最為關鍵的一戰。”隨後,他目光堅毅的看著季夫人,道:“可若是我料的沒錯,這次派出的隨行皇子若是大勝歸來後,那陛下就極有可能······廢太子······”
又過了兩日,這兩日季念傾並未在國文堂內見到宣王北冥燁,她不知他在忙些什麼,但聽到四皇子北冥尋與其他人提起過,宣王北冥燁近幾日有大事要做,所以不能來國文堂聽講。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讓季念傾有些黯然,可雖然心中思念的緊,她也會理解,畢竟他是皇子,即便是在不受陛下的喜歡,那他也是北啟的皇子,自當為北崇盡心盡力。
日落時分,國文堂散學,季念傾帶著若鳶和若秋出了國文堂的大門,剛想往馬車的方向走去,卻發現國文堂的門前站著一名身穿玄色錦袍的翩翩少年,他看著季念傾挑眉一笑,這樣好看的笑容讓季念傾驚喜之餘,頗為心動。
“你怎麼來了,不是你近幾日有事要忙嗎?”
見她跑至自己的身前,北冥燁莞爾一笑,伸出手輕輕的撫著她額間的碎發:“幾日不見,十分想念,便來看看。”
季念傾雙頰緋紅,嬌羞之態盡顯,雙目含情,唇角含笑:“那你可還要忙些時日嗎?”
北冥燁看著眼前的少女,輕歎一聲後,道:“傾兒,隨我去個地方。”完便拉著季念傾朝著另一旁走去;
身後的若鳶和若秋見狀也立即跟上,就連赤越也手持劍矢緊緊的跟在了她們幾饒身後,不敢懈怠。
傍晚,落日輕盈的灑下一層琥珀色的薄紗,將與地,湖水與山川草木皆籠在一片餘暉的豔光之中,隨著微風而動的朵朵白雲在被這樣的夕陽映襯著往湖水之中投下婀娜的身影,徐徐微風拂過,波光粼粼中滲出那潺潺情意。
季念傾被北冥燁牽著來到了湖邊的亭中,兩人麵對著湖水而立,遠遠望去,仿若一對璧人再此傾訴綿綿情意,可季念傾卻發覺北冥燁的麵色上露出了些許糾結之色;
“我昨日入宮想向父皇請帥印”
北冥燁好似知道了季念傾在看他,他眸子清冷的望著湖麵,好似無一絲波瀾。
季念傾有些驚訝:“你什麼?”
“你要請旨出征,這是為什麼?”
麵對季念傾的問題,北冥燁輕歎一聲,側頭憐惜的看著他身邊的少女,悠悠然的道:“傾兒,你也知,我並極受父皇的喜愛,我此次出征也是為了幫父皇分憂,若是我此次出征得勝而歸,父皇定會在朝臣的建議下重新考慮太子的人選,為了你,為了我們的將來,為了你能登上那至高無上之位,我不惜一切代價。再言,身為皇子不在戰場上建功立業,我又怎配在你身邊守你一生,我也想讓你以我為傲。”
一席話讓季念傾心底驟生漣漪:“可是戰場上刀箭無眼,你怎麼可以·······”著眼淚不聽話的在眼中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流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