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俠侶(1 / 1)

西湖,自古以來就是文人墨客喜歡稱讚的地方。唐朝的白居易曾在早春之時踏足錢塘湖畔,並留下了“幾處早鶯爭暖樹,誰家新燕啄春泥”這些膾炙人口的詩句;宋代的楊萬裏在夏訪問西湖,也吟誦那西湖“接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歐陽修也曾道:“都將二十四橋月,換得西湖十頃秋。”還有冬日,張岱在湖心亭看雪時,留下的“霧凇沆碭,與雲與山與水,上下一白。湖上影子,惟長堤一痕、湖心亭一點,與餘舟一芥、舟中人兩三粒而已”這一千古佳句。

就在這春有春的美麗、夏有夏的壯觀、秋有秋的蕭瑟、冬有冬的寧靜的西湖邊,有著一座酒館,招牌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寫著“如意酒館”四個大字。每,遊客、過路人、從西湖上待客歸來的艄公等都願意在閑暇時刻進入這個酒館喝上一杯,就為了看一眼這酒館裏賣唱的父子倆。

這對父子看上去就是異鄉人,而他們話也帶著北方的腔調,可能是因為水災逃過來的吧!父親叫作陳瑤,彈得一手好瑤琴;兒子叫作陳浩宇,他的笛子可真是能夠“開花”,隻可惜少了“結果”的琵琶。

他們都很喜歡聽客人們講故事,因為店裏生意忙,所以他倆並沒有什麼時間去看戲、趕集,隻得待在這昏暗的酒館裏,吹一首《鷓鴣飛》,彈一首《漁舟唱晚》。

是日,如同往常一般,他們剛剛進入酒館,便被一陣喝彩聲震住了。他們各拿了一張椅子,聚到中間圍在一起的人旁邊,卻聽到中間坐著一人,拿著根棍子,正在滔滔不絕地講著故事。

“我可真沒有好運氣!”中間那人道,“剛剛到得火車站,人已經坐滿了,沒有空位留給我,我便隻能坐到臨近月台的地方。各位想想,依現在咱們的科技水平,有火車已經不錯了,這月台也隻能是一層黃土,平視前頭,那鐵軌都還看得到!”

眾人皆點頭附和著。其實為清末洋務運動之時,廟堂已是亂作一團,無可奉告,可江湖上卻還是有些有頭有臉的門派、奇士。

那人繼續道:“沒辦法,我費匡隻得盤坐在月台,和我坐在一旁的是一對夫妻,他們倆卻如同神仙眷侶一般,有有笑,旁邊還堆著兩個大包袱。”

“可就在這時,”費匡道,跟著跺了跺手中的棍子,“一列火車駛了過來,似乎是失去控製,要脫軌了。”

眾人驚呼了一聲,費匡繼續道:“我當時嚇懵了,候車的乘客也四三逃竄著。就這倆口,嘿嘿,全然不怕,迎了上去,你們猜怎麼著?這倆口子各拿出一柄竹劍,急刺向那列失控的火車。那火車變聽話了的似的,慢慢地停了下來,總算有驚無險。”

“那這兩人是誰呢?”陳浩宇不禁問道。

“我那時也納悶兒,”費匡道,“可我猜想他們應該是曾經縱橫江湖的竹劍俠侶。”

“竹劍俠侶?”一人驚問道,“他們不是十年之前就已經絕跡江湖了嗎?”

“沒錯,”費匡道,“估計他們想要去別的什麼地方隱居了吧!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卻也是我們習武之人所需必備的。他二人仗義相助,我齊眉棍宗的傳功長老被他們所救,也是需要感謝一下他們。”

眾人聽了,皆點頭稱是。當下武林,勢已漸衰。偌大個下之內,魔教仍在山腳下橫行,卻已開始將火器裝備於自己的軍隊中,第五十一代教主左宗棠便是這一變化的一大功臣。

至於南方地區,佛山詠春派越來越興盛,成為了南方第一,而北方少林派和中部的武當派依然保持著武林至尊的威名。而江南地區,隻剩下關東拳門、齊眉棍宗、龍爪門等門派存在了。。

竹劍俠侶卻是十年前縱橫江湖,成為無數人崇拜的對象,卻在一夜之間全無蹤影,絕跡江湖。

陳浩宇聽罷竹劍俠侶的事跡,心中忽然對這兩位前輩起了敬仰之心,想要去學習他們的武功。剛想開口,卻聽到門外一個聲音喊道:“竹劍俠侶算什麼?他們有種就別跑,和我們關東拳門較量較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