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還沒有踏出太陽傘的範疇,樓蕭已經將她的浴巾快速裹在了她的身上,並將他打橫抱起,朝這裏走來。
“謝謝。”被樓蕭一把抱起的薑尚依將羞紅的笑臉兒貼在樓蕭的胸前,就像做錯事的小孩子,不敢直視他那微微帶有笑意的雙眸。
樓蕭將裹得嚴嚴實實的薑尚依放在沙灘椅上,大掌在她額前濕潤的劉海前揉了揉,輕聲道:“今天暫時學到這裏,可別忘了。”轉身便走進人群中,開始了自己的娛樂時光。
薑尚依靜靜的注視著他離開時健碩的背影,那樣的身形隻要是女人,都會有種抑製不住的,想要依靠一生的吸引。
從剛剛開始,淩蕭然眸子的最深處邊掩藏著怒氣,卻沒有地方可以供他發泄。
可現在,看著她就連注視著好友背影的眸子裏全是自己從未見過的柔情似水,那本就怒氣四溢的內心,此刻正有座火上正在噴發:“發什麼花癡?!真想讓自己的上身在眾人麵前一直暴露嗎?飛機場。”
“……”薑尚依尷尬的低頭看了看被浴巾裹得嚴嚴實實的胸部,思索著,自己真的是飛機場嗎?在家的時候怎麼覺得還挺大的呢?難道是那家夥剛剛已經看光光了?
最後一個想法一結束,薑尚依便抽搐的嘴角瞪了他一眼,獨自一人朝賓館走去。
感受到身後炙熱的眼神,薑尚依略有些不耐煩的開口:“幹嘛跟著我?”
淩蕭然義正言辭道:“你是我的助理,我的看好,以免有人對你不軌。”
薑尚依瞬間將這段時間他對自己的惡作劇串連在一起,沒好氣道:“我看是你對自己的助理圖謀不軌吧。”
“……”真是沒法交流了,這女人居然連語言都能萌的這麼腹黑。
*晚上酒吧內。
樓蕭若有所思的飲著酒,雙眼微眯,不知看著何處,直到淩蕭然到了之後,才稍稍斂了斂心神:“下午拿女孩兒就是上次珠寶展示會上的黑馬,薑尚依?”
“嗯。”淩蕭然自個兒倒了杯酒,準備開始夜生活,聽他此話,眉頭一挑,打趣道,“怎麼,看上了?”
“爽朗大方,不矯揉造作,真是設計師圈子內的稀世珍寶啊。”
本是眼含驚訝的淩蕭然,此刻一抹寒意在眼底一瞬即逝,摸不著尾巴。
清晨醒來,樓蕭那微微勾唇,魂魄似是被薑尚依勾走的癡呆表情,依舊還在他腦海中起起伏伏,那樣的笑容,讓他渾身不自在,可就是說不清道不明那種感覺,到底是什麼。
隻知道,一切源於那個有些二缺但可愛的薑尚依。
*剛起床不久,正準備和同事們一起去海濱城市好好逛逛,順便帶一些土特產回去的薑尚依,一臉花癡這能夠再次碰見樓蕭,結果這一臉花癡樣便被淩蕭然撞見了,而且還被他莫名其妙的瞪了一眼,那一眼下來,薑尚依感覺自己已經到了北極,冷的渾身瑟瑟。
然對她這種神經大條的賣萌女來說,淩蕭然的那眼也隻是過眼雲煙,很快便消失在了她的記憶之海中。
“依依,經理說有急事找你,讓你十一點就會賓館。”
自從知道薑尚依在半個月的時間能就能設計出那樣幾乎完美的作品後,本對她還有一定尖酸刻薄看法的Tina,瞬間轉移陣地,向薑尚依的陣營靠攏。用實際行動形象的闡釋了什麼是牆頭草,兩邊倒!
“啊?為什麼啊!”不僅是小二缺,還是小吃貨的薑尚依聽見Tina所傳之話,嘴裏的東西都還沒來的吞咽下去,結果便這召見她進館的內容,給華麗麗的噎著了。
Tina無奈的搖搖頭,替著單純又粗心的薑尚依順了順背,繼續柔聲道:“說是總裁找你有急事,我看你還是現在就回去吧。”
又是他!
好吧,他是她們都惹不起的總裁,她除了接受他布置下來的任務,還能幹什麼?
將食物咽下後,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容,淡淡道:“那你們幫我選些特產吧,謝謝了。”於是抓起自己的皮質小包,屁顛屁顛的往回快步走去。
“自從去了秘書部,她不是加班就是高強度工作量,我還聽說她還半夜給總裁買夜宵......”這些略顯齷齪的行為,Lily都不忍說下去了,這真是那高高在上,萬人矚目的總裁做的?
感覺好幼稚!
TIna擔憂的看著她一晃一晃,很快消失在眼界的小身影,歎息道:“說叫口味兒對上了呢。”
這句話將她看見的情況詮釋的清清楚楚,可懂的人又有幾個呢?就連總裁都不清楚自己的心吧。
*“我餓了,你做飯。”薑尚依剛一到總統套房,淩蕭然便悠閑自得的遞給她一杯水,以命令的口吻道,“這裏的飯菜不和我口味,你做給我吃。”這語氣,像極了想吃糖,卻沒糖吃的小孩子,難道他還認為自己沒有長大嗎?⊙﹏⊙薑尚依摸了一把額頭的汗,抿了口水潤澤喉嚨,緩緩道:“總裁,這裏距離最近的才是場怎麼也得有半個小時的車程,這樣來來回回,會耽誤很長時間的!”語氣誠懇,沒有意思不滿於狡辯。
淩蕭然對上她那有頗顯無奈的水眸,唇角一勾道:“我送你去。”
於是乎,在薑尚依還沒有搞清楚他到底喜歡吃什麼菜的情況下,她已經被淩蕭然攔著削肩走出套房,在眾員工的注視下,被他看似柔情似水,實則極其野蠻的推搡下,弄進了豪車的副駕駛內坐著了。
在恍惚了一個世紀之後,淩蕭然終於說了句讓薑尚依覺得合乎實際的話,雖然是冰冷到掉渣的兩個字:“下車。”
薑尚依略顯慵懶的下車後,淩蕭然毫不客氣的握住她的手,還是以十指相扣的方式緊緊握住,生怕她會跑了似的。
她在內心苦澀一笑,自己這個助理可真是讓總裁擔心了啊,真不擔心自己被外人冠上綠茶表的名聲啊!
淩蕭然指著一個小小的,類似南瓜的蔬菜對老板說:“這個南瓜要一個!”
薑尚依看清事物後,額角微跳:“……那是黃瓜。”
“……”
“鳳尾稱一些!”
“總裁,那是小白菜……”這男人和蔬菜有仇嗎?怎麼就連名字都會叫錯?
“……”
“拿一個卷心菜!”
“老板,那是紫甘藍……”
“……”
*終於熬過了在菜市場不停糾正某人錯誤,在某人可以殺人的眼神中憋笑的時間,薑尚依一回淩蕭然的套房,將兩袋子菜一扔在餐桌上,便捂著肚子開始狂笑,就連淚水都被她擠出來了。
淩蕭然神情自若的走到她身旁,俯身,兩人麵孔之間的距離瞬間縮短,他的鼻息刹那間噴灑在她的麵龐:“再不做飯,我就把你吃了。”
“混蛋!”薑尚依一把將他推開,連那積蓄了很久的笑意都被他的話給嚇得煙消雲散了。
淩蕭然看著她突然落跑的可愛模樣,心裏蕩起一層層春意,擋都擋不住。
於是,在他那句話的刺激下,薑尚依嘩啦啦的,在半個小時內,獨自一人做了四菜一湯。
但是這頓飯,可是讓她做的心驚膽戰,差點兒因為某位連菜都認不清楚的大叔,連飯都徹底毀了。
備菜的時候——
淩蕭然悠閑的喝著茶,踱步道廚房來看她:“對了,我不吃雞蛋的,弄肉的時候別打雞蛋。”
薑尚依緩緩扭頭,手上已經將雞蛋和肉攪合在一起,根本分不清楚了。
對上他笑的傾國傾城的笑容,薑尚依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感覺的幸福感,反倒是一種從煉獄裏飄出來的幽怨:“你敢不敢早點告訴我啊,總!裁!”
淩蕭然露出一個充滿善意的笑容,甜甜道:“不敢。”
切菜的時候——
“切細一點,太粗太厚了,菜不入味。”不知道在何處觀察做飯情況的淩蕭然,突然冒出來,驚得薑尚依不小心切到了手指。沒有見過河東獅吼的淩蕭然怎麼都沒想到,這麼可愛的萌妹子,居然會有這樣奇葩的屬性。
“淩蕭然!!!我和你有仇還是怎麼的!!!!滾粗啊!!!”
於是在某人的咆哮下,淩蕭然依舊保持著冷豔的姿態,替她將手上的傷口消毒包紮了。最後還揉了揉她的小腦袋,關切道:“小心點,有事叫我。”
囑咐完這些,淩蕭然也不敢再開玩笑了,離開廚房讓她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做飯。
獨自一人坐在客廳麵對廚房的沙發上,看著薑尚依為自己做飯時忙忙碌碌的樣子,淩蕭然的唇角早就不知不覺的上揚了,就連那雙眸裏都染上一層幸福男子才有的寵溺於滿足。
介於她個人吃慣了川菜,所以做得菜品都偏向西北口味,她真的擔心美味混蛋會調試不吃。
哪知他才吃了一口,便眼含笑意的看著她,讚許道:“沒想到二缺小妹子的手藝這麼棒!以後就當我的專屬廚娘吧!”
二缺小妹子?難道她很二缺?
還專屬廚娘?!
薑尚依恨不得將手裏的一碗飯狠狠扣到他的腦袋上,但那也隻是想想,總裁啊,惹不起的啊,還是默默流淚把飯吧~~~~( gt;_ lt;)~~~~。
“做飯這麼有潛質,看來將來會是賢妻良母。”正在吃飯的淩蕭然,突然說出這句話,讓還在內心說著淩蕭然壞話的薑尚依一愣,這是在表揚?可總感覺有歧義的說?
薑尚依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哪有。”
“確實,長得這麼二缺,還好意思出來賣萌,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出來裝嫩釣男人的,知道的知道你就這麼傻缺。”
淩蕭然風輕雲淡的說完,且瞅都沒瞅她一眼,那欠揍得瑟的模樣,薑尚依恨不得撲上去將他那引以為傲的俊臉揉個粉碎!
“淩!蕭!然!你才二,你個傻缺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