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過後他們便又啟程了。西南軍與蠻夷還在交戰,赫連欽這個主帥離營太久,實在不像話。
途中秦珂依舊與赫連欽共乘一騎,另有幾個家將的馬匹後還吊著幾個抓來的俘虜。
那些黑衣人前幾日還趾高氣揚,此刻都被五花大綁,用繩子牽在馬後與赫連欽他們一起往前跑。
赫連欽雖然對他們恨極,卻也沒弄死他們。他還想知道這場陰謀的來龍去脈,可不想一個字都沒聽到就讓他們輕易死去。
如此走了半日後,一行人來到了一片石林附近。
赫連欽走在最前頭,方行到近處,便感覺身下的踏風一陣躁動,似乎想要逃離。
他與踏風在沙場相伴多年,豈會不明白踏風的反應,立時明白這一帶有敵人埋伏,回頭朝身後的家將們使了個眼色。
果然,他們停下不一會兒後,那片石林中間便走出一隊人馬來,個個身穿鎧甲手執長槍,是真正的蠻夷軍隊。
“哈哈,不愧是赫連將軍,我們在此蟄伏半日,竟被你一眼就看破了。”
為首的正是他們的大將軍努爾格達。此人生得麵目粗獷,一臉厚重的絡腮胡子如同金毛獅王般,身下戰馬也長得異常高大,遠遠看著,似乎能力敵千軍。
赫連欽望著他一聲冷笑:“原來是你。怎麼?沙場上打不過我西南軍,就想用如此醃臢齷齪的手段取勝,還真是蠻夷人慣用的手段。”
努爾格達放聲大笑,粗獷的麵容上露出狡詐陰險之色,詭辯道:“俗話說得好,兵不厭詐,你之所以屢屢從我手中取勝,不還是靠著各種陰謀詭計,與我的手段又有何差別?”
赫連欽麵色一沉,拔出腰間長劍冷聲道:“休要將我與你相提並論,我取勝靠的是兵家戰術,豈是你這種見不得人的下作手段?”
努爾格達也冷哼一聲,揮了揮手道:“既然如此,那你今日便也勝一回給我看看,若是能行的話,再同我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不遲。”
蠻夷人大多在草原遊牧而居,其中驍勇善戰者居多,但善用謀略的卻少,更遑論兵法。
努爾格達這次也是靠著與鷹嘴山那些被困們的賊匪們合謀,才有幸將赫連欽引出了軍營,要不然豈有機會與他對上話,隻怕早就被打得屁滾尿流擇路而逃了。
秦珂被赫連欽護在胸前,眼看著一大批兵馬從努爾格達後麵的石山後擁出來,頓時心頭大亂。
赫連欽此次獨自出營,皆是因為救她,若是真因此遭遇不測的話,她豈不成了大宣的罪人!
她邊想邊回頭看了身後男人一眼,卻見赫連欽還是一臉鎮定模樣,箍在她腰間的大手也未鬆開半分。
待到那些蠻夷人開始即將衝過來時,赫連欽才突然轉頭朝身後的家將們使了個眼色,然後一行突然分成三路,縱馬朝周圍的三條岔道上奔去。
秦珂被赫連欽帶著從其中一條岔道一疾馳而過,不一會兒就聽到身後蠻夷軍隊疾追而來的聲音。
赫連欽心無旁騖地驅著身下馬兒,目光直視前方問秦珂:“害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