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們一聽,立時明白了他的意思。

赫連家的家將是除了家主之外,任何人都調動不了的兵馬,也知道關於家主的所有密事。

這次赫連欽私下出營去救秦珂,他們也是知道實情的。

“可是將軍,鷹嘴山一帶地拋險峻,又藏著周圍三國的通緝要犯,就連前些年從西南逃竄的那些賊匪餘孽也在此處,若想從那裏過的話,隻怕不易!”

赫連欽卻心意已經決:“必須從那裏過!”

聽到他冷厲的聲音,護衛中便再無人出言反對,隻緊緊跟在他身後,以保護的姿態,同他一起朝鷹嘴山奔去。

二十一匹輕騎飛馳而去,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夜半,秦珂從淺眠中醒來。

一睜眼,便對上一雙閃著興奮貪婪光芒的眼睛,那男人正離得極近地盯著她,嘴角露出獰笑。她悚然一驚,正欲出聲,便被對方猛地撲倒,捂住嘴一把抱住滾到了地上。

秦珂心跳如雷,奮力掙紮起來,四肢又踢又打,嘴裏不停地叫喊著。

但那男人力氣極大,又存了不軌之心,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便去解秦珂的衣裳。

秦珂哪裏會讓他得逞,將心一橫,伸手拔出頭上金釵,使力朝他頸上刺去。

“啊——”

一聲慘叫乍然響起,將在洞中或坐或躺的人都驚醒過來。

偷襲她的男人本是個色中餓鬼,此時一心一意隻想辦要緊的事,哪會想到秦珂有此一著,故而才被她刺中。

本在洞口處巡邏的守衛們大步走進來,朝縮到角落舉著金釵的秦珂看了一眼,又低頭看一眼那個捂著後頸躺在地上呻吟的男人。

“喲,這是怎麼了?想吃蜂蜜被蜜蜂蜇了?”

開口的是傍晚同秦珂發生爭執的少年,他咧開嘴幸災樂禍地看著秦珂,臉上掛著惡劣的笑。

秦珂冷冷地地看著他,依舊沒有放下手裏的金釵。

“他娘的!敢傷老子,看老子今天不把你整得服服帖帖,到了這鷹嘴山你以為你還能囫圇著回去,不留下點什麼,這個洞你都別想出!”

那受傷的黑衣人掙紮著從地上起來,竟然不顧滿手鮮血,又趔趄著朝秦珂走過來。

秦珂雖有些害怕,卻仍然作出鎮定模樣望著他,冷聲道:“我勸你最好別過來,還有,你脖子上的傷口必須盡快處理,若是遲了,隻怕天亮就要去見閻王了。”

那黑衣人被他說得一愣,鬆開手轉了轉脖子,果然感覺那傷口處的血流得更歡了,一股股溫熱的液體,順著他的脖子不停往下淌。

“馮四,給我退下。”

寂靜之中,如雕塑一般坐在石頭上的統領突然開了口,冷聲朝那黑衣人命令道。

馮四似有不甘,恨恨看了秦珂一眼,這才捂著傷口慢慢轉身朝洞口走去了。

他一離開,秦珂才慢慢將舉在胸前金釵放下。雙手合攏到胸前,她才發現自己手抖得厲害,幾乎連抱住自己都做不到,心也跳得快要從口中蹦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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