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秦雨墨已經站不起來了，她在地上慢慢地向前爬，她的身體每動一下就疼得幾乎要了她的命，“姐姐，你等我，你等我。”
“雨墨......雨墨......雨墨......”李艾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她隻是也隻能一邊哭著一邊不停地低喊著秦雨墨的名字。
秦雨墨終於爬到李艾的麵前，她吃力地直起身，然後俯下身趴在李艾的腿上失聲痛哭。
她淚流成河，她的悲傷、她的思念、她的痛苦、她的自責、她的悔恨全都融彙到了眼淚中。
她知道她該說什麼了，這原本簡單的三個字卻等了整整七年。
她抬起頭，剛要說話的時候，先是聽到樓下汽車刹車的聲音，她正想著是誰來了的時候，緊接著，門再一次被推開。
李艾和秦雨墨的視線同時落在了門口。
她們看到李夢婷拖著血淋淋的右腿靠著牆立在門口。
“恭喜你們，你們終於團聚了，”李夢婷舉起了槍對準了她們姐妹倆，“秦雨墨，你以為這把槍裏真的隻有一顆子彈嗎？哈哈哈！現在你們一人一顆，剛剛好，哈哈哈哈！”
“李夢婷，”李艾的聲音出奇的平靜，她握住秦雨墨的手，此刻她突然無所畏懼，“不要一錯再錯了。我不會再追究過去的那些事情，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你......”
“你他媽的給老娘閉嘴，”李夢婷發瘋似的開了一槍，“我要你們死，我要你們死，我要你們死！”
子彈沒有擊中任何人，它擦著李艾的耳邊像風一樣飛了出去。
“哈哈哈，”李夢婷的臉色愈加蒼白，她的身體顯然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很好，現在還剩下最後一顆子彈，所以，”李夢婷眯著眼睛看著她們，好像在等待著最終的大結局一樣，“你們誰想死？”
秦雨墨擋在了李艾的前麵。
“雨墨！哦不！雨墨！不要！雨墨！不！不!”李艾不停地晃動自己的身體，她想擺脫身上的束縛，她想擋在妹妹的前麵，可是她辦不到，她真的辦不到。
“哦不！”李艾絕望地哭喊，那聲音好似末日前無法掙紮的哀鳴。
“李夢婷，”秦雨墨麵帶微笑，血從她的嘴裏淌了出來，“你可以殺死我，但是你想沒想過薑浩怎麼辦，他可在家裏等著你呢！你別忘了，他可是個殘疾人。”
“薑浩”兩個字像針一樣紮在李夢婷的心裏。
是啊，薑浩怎麼辦，說不定他還在家裏等著她呢，等著她回家吃飯，她們可以像以前一眼依偎在沙發上看電視。
“我和薑浩已經完了，徹底完了，都是因為你，秦雨墨，都是因為你，是你毀掉了我的幸福和愛情，是你，都是你！”李夢婷努力地使自己站穩，她拿著槍的手開始顫抖，她感覺她快要無法瞄準了。
“你可能不知道，他是愛你的，愛總是會原諒任何事情，相信我，放下槍，回去看看薑浩。”
“你胡說，秦雨墨，你在胡說，胡說！啊！啊！啊！”李夢婷已經徹底地失去了理智，她現在是真的瘋了。她在混亂和極度掙紮中將槍對準了秦雨墨。
“不！”李艾仿佛已經聞到了末日的氣息。她和秦雨墨幾乎同時閉上了眼睛，仿佛兩隻待宰的羔羊。
“姐姐，請讓我替你做最後一件事情，請讓我救贖自己。”秦雨墨的聲音很輕，可是李艾清清楚楚地聽到了。
砰！
槍聲再次響起。
秦雨墨和李艾睜開了眼睛，她們沒有任何事情，不是李夢婷打偏了，而是有人替她們擋住了這最後一顆子彈，這是一個男人，一個穿黑色夾克的男人。
秦雨墨當然知道這個男人是誰，她不可能不知道。
“不！”秦雨墨趴在地上用力地拍打著地麵，“不！李森！李森！哦不！”
李森背對著她們，他捂著腹部跪倒在槍口下。
憤怒的火焰徹底燃燒了秦雨墨的身體，她不知道哪來的一股力量讓她忘記了傷痛，讓她站了起來。
她一步步地走向李夢婷，李夢婷的手裏還拿著槍。
她來到李夢婷的麵前，從李夢婷的手裏將槍拔了出來，然後她大叫一聲將李夢婷推到。
原本就難以支撐自己的李夢婷應聲倒地。
秦雨墨用槍托瘋狂地擊打著李夢婷的麵部。
一下......兩下......三下.......四下......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