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張雨欣臉上還掛著笑容，但手鬆開了。
笑容逐漸凝固，她生氣了。
陸海寧拉住她的手腕，將她壓在桌子邊，看向她：“招可以，你不準生氣。”
“很嚴重？”
“……”
張雨欣明了，他果然做過一些見不得人的事，而且是會讓她生氣的事。
女人啊，果然不能問男人的過去，不然就是給自己添堵。
而這會兒她也是騎虎難下，問都問了。
“我做好心理準備了，你說吧。”張雨欣看向他深邃的眸子。
還能有什麼，最壞的大概可能就是……他外頭有私生子？來吧來吧，她做好準備了。
陸海寧看她這副視死如歸的樣子，至於嗎？
不就是……
“我說了，你別生氣。”陸海寧又強調一遍，“不可以生氣。”
張雨欣微笑：“不生氣。”
陸海寧：“……”
這笑容看著有點讓人發慌。
張雨欣一看陸海寧這心虛的樣子就知道沒什麼好事。
“你說不說，不說我回家了，小柚子還在家等我呢。”張雨欣嗔道。
“其實也沒什麼。”陸海寧連忙道，“就是以前你不聽話惹我生氣的時候，我一氣之下去找胡鵬亦他們幾個玩，偶爾會吐槽幾句。真沒什麼，不是你想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啥？啥？”張雨欣豎起耳朵，“臥槽，吐槽？你跟別人吐槽過我？你居然吐槽我。”
陸海寧委屈：“……”
“你說我什麼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張雨欣瞪他，“你說我什麼了？你一個大男人居然吐槽小女孩？陸海寧，你不要臉啊啊啊！”
不要臉，真得太不要臉了。
“也沒什麼，而且我都沒提過你名字……”
“鬼信啊，你說我什麼了？說。”
“真沒什麼……”陸海寧求生欲滿滿，十分委屈，“大概就是類似現在的小女生真難管教之類，沒什麼的，真的，媳婦。”
“我信你個大頭鬼，你這個糟老頭壞得很！”
陸海寧：？？？
張雨欣捶他：“你個死不要臉的居然吐槽我，你真得好不要臉啊，我都沒在外頭說過你壞話，你老實點，你究竟說了些什麼？”
“我很老實了……”
“你不老實。”
“我是老實人。”
“……”張雨欣信他有鬼，還老實人。
“你不說是吧，不說我去問胡鵬亦了。”張雨欣微笑。
陸海寧：“……”
問胡鵬亦？胡鵬亦還不知道怎麼胡編亂造！
不如……自己招了？
“再給你一次機會，一般人我是不會給他第二次機會的，看你老實才給的。”張雨欣微笑，“我數到三啊，一，二……”
“我說你是小白癡。”
張雨欣：？？？
陸海寧，你完了。
張雨欣微笑：“還有呢。”
“討人厭的小東西。”
“……”張雨欣微笑，“還有呢。”
“沒有了，寶寶，沒有了。”陸海寧看著她的笑容，瘮得慌，滿是求生欲，“以前年少無知不知道寶寶的好，現在懂了，會更加珍惜。寶寶，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陸海寧微笑。
雖然陸海寧笑起來的時候是很好看，可張雨欣為什麼那麼想打他呢。
“怎麼改過自新？”張雨欣問。
“晚上讓你……在上麵？”
“……”滾犢子。
陸海寧趁機摟住她的腰，將她壓到自己胸膛上：“以前年少無知，原諒我，除此之外也沒啥了，沒有犯過原則性的錯誤。”
其實他想說的是，當初他罵她小白癡，還不都是被她氣的。
記得有一次，冰天雪地，到處都結了冰，十幾歲的張雨欣非要去河邊玩，傭人都攔不住。
傭人知道小小姐最怕他，於是就給他打電話。
當時他好不容易休個假，和朋友們在暖氣室裏喝酒看球，興致高漲時，傭人給他打了電話來。
他起初有些不耐煩，讓他們攔著她，但聽說張雨欣已經跑到河邊去了的時候，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