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教過才怪。
不然呢,說沒教過?一個沒玩過的小孩子都比她玩得好……他這不是顧及她的麵子麼。
張雨欣玩得還挺高興,又被陸海寧投喂了不少吃的,吃飽喝足玩好,心情也不錯。
陸海寧看了半天牌也不覺得無聊,要是擱以前,早就走了。
玩到下午四點多,陸海寧才道:“不早了,我要帶太太和孩子出去吃晚餐,你們隨意。”
“陸爺,帶我們一起吧。”
“陸爺,好久沒有一起聚餐了,你都很久沒跟我們玩了。”
“陸爺,人家好想你哦。”
陸海寧:“……”
一群作精。
“你們誰要是不介意當電燈泡就過來好了,我和太太都很熱情好客。是吧,雨欣?”
“是,是,都聽你的。”張雨欣配合他演戲。
“不,家裏的事還是你做主,我都聽你的。”
兩人深情地對視了一眼,眾人擺手,算了,當我們沒說話,請當我們是空氣。
結束手裏的一局牌,張雨欣站起來挽住陸海寧的胳膊:“腰疼。”
“我給你揉揉?”
“別,這裏人這麼多。”
“晚上回去給你揉。”陸海寧附在她的耳邊輕聲道,嗓音曖昧而低沉。
他們一走,其餘的人也不打牌了,紛紛伸了伸懶腰,慵懶地往外走。
幾個男人一手摟著一個女人,流連花叢。
“有沒有幫小柚子放風箏?”張雨欣問陸海寧。
“她在跟她的小夥伴們玩。”
“玩什麼?”
“扮家家。”
“又是扮家家,怎麼就那麼喜歡玩這個。”
兩人往外走,走到草坪上時,夕陽正一點點開始往下沉,天上的太陽不像白天那樣熱烈,四周的雲朵和天空也慢慢被染成了橘黃色。
一群小朋友在草坪上追逐打鬧,這個地方很適合家庭的小聚會。
他們看到了陸虎隆,他一個人在放風箏,琢磨著怎麼把風箏放得更高更遠。
這兒很開闊,又沒有樹枝幹擾,再適合不過。
陸虎隆帶的風箏是他在手工課上自己做的,一隻金黃色的狐狸。
陸虎隆就這樣站在草地的空曠處,仰著頭,看著自己的風箏,自己則牽引著風箏線。
好多小朋友在看他放風箏。
“虎隆很厲害啊。”張雨欣走過去,“自己一個人放的?”
“嗯,以前在倫敦的時候經常跟師公出去放風箏,現在自己也學會了。”陸虎隆道。
陸海寧走過去,伸出手:“我幫你放。”
“……”陸虎隆懷疑地看了他一眼,“你行嗎?”
“你說我行不行?嗯?出息了。”
陸海寧搶過陸虎隆的風箏。
張雨欣汗,真土匪。
說搶就搶,還搶兒子的!有本事自己做啊!
陸虎隆:“……”
九九是怎麼看上老陸的?
陸海寧很久沒有放過風箏,他仰著頭,耐心調節角度和力度。
張雨欣也微微仰頭,夕陽的光灑在她白皙的臉上,分外明媚美好。
偶爾,她轉頭看一眼陸海寧,他棱角分明的臉龐在陽光下顯得柔和而耐心,眉眼俊朗,薄唇微抿,臉部輪廓很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