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熟悉的氣息,曾經纏--繞在他身邊十二年。
直到今天這一晚,才最為濃--烈,交融合一。
他閉上眼,任由花灑的熱水順著頭頂衝刷而下,浴--室很快氤--氳起一層濃濃的水霧。
樓下,張管家正在給陸海寧準備夜宵和藥。
她在陸海寧的身上聞到了女人的氣息,陸爺今晚上是去見了什麼女人嗎?那張小姐呢?張小姐在哪裏?
張管家詫異,但又不敢多問,她就去廚房繼續準備宵夜。
張雨欣的行李還在陸宅,按理說張小姐一定會過來。
可是這個點了,還會來嗎?
張管家準備了一碗清淡的酒釀圓子,上頭撒了些清香的桂花。
陸爺身體還沒有太好,非要出院,還不肯吃藥,張管家也是很無奈。
沒見過有人生病了不吃藥能好的。
今天張小姐回來,她打心眼裏高興,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一天都沒有再見到張小姐。
張管家不知道該不該問問。
也不知過了多久,陸海寧衝完澡,推開浴室門。
他用幹毛巾擦了擦頭上的水,此時的他多了幾分性感和野性。
一身黑色睡袍襯托得他身形修長而獨立,領口露出一截麥色的肌膚,渾身上下是生人勿近的冷漠。
臥室裏空無一人。
陸海寧皺了皺眉,下樓。
“陸爺,我做了宵夜。”張管家趕忙迎上去。
“她人呢?”
“她?誰呀?”張管家茫然。
陸海寧薄唇抿起,大步往客廳外走去。
重新回到車庫。
車庫裏燈亮著,勞斯萊斯車裏的燈熄了。
一團小小的身影靠在副駕駛的坐墊上,蜷縮成一團,影子印在車玻璃上。
也不知心裏頭是什麼感覺,陸海寧的心口就像是被抓了一下。
他邁開修長的腿走過去,一把拉開副駕駛的車門!
沒錯,張雨欣睡著了,她蜷成一團,像是很冷,抱著膝蓋一動不動。
大眼睛閉上了,長睫毛在眼底投下淺淺的影子。
淩亂的發絲鋪陳下來,落在她的肩膀上,遮住她半張臉。
陸海寧伸出手挑開她淩亂的發絲,凝視著她安靜的臉龐。
她睡著的時候,將會撓人的小爪子收了起來,宛如一隻乖巧的兔子。
“九九。”他喊她。
她沒應。
陸海寧無奈,伸手將她從座椅上抱了出來。
他抱著她往臥室走。
興許是他的身上的氣息很濃烈,興許是他走得太急,張雨欣微微動了動手,揉了揉眼睛。
迷迷糊糊中,她看到了陸海寧。
進入客廳,陸海寧帶著她走到自己臥室。
張管家眼珠子都瞪大了,這不是張小姐嗎?張小姐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現在才出現?
她在張雨欣裸-lu-的脖子上看到明顯的吻痕。
剛剛她就注意到陸海寧身上有吻--痕和啃--咬的痕跡,現在……
很明顯,陸爺今晚上和張小姐在一起了。
張管家心裏是高興的,陸爺在乎張小姐,他們能在一起,再好不過。
樓上,陸海寧抱著張雨欣走進臥室,直往大床走去。
“陸海寧。”她醒了,緩緩喊了他的名字。
“嗯?”
“我對你很失望。”
陸海寧的手一頓。
良久,他都沒有說話。
手上的動作未曾停止,他將她放在床上,解開她的衣服。
張雨欣像是又哭過,一臉的淚痕。
再一次躺在他的床上,她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好像又沒有了感覺。
“我抱你去洗澡。”陸海寧沒什麼表情,淡淡道。
“我不洗。”
“別任性,怎麼能不洗。”
他已經替她脫了外套,打算將她的毛衣也脫掉。
陸海寧彎著腰,手指碰到她的衣服。
他的長睫毛、高鼻梁近在咫尺。
張雨欣忽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一個翻身,將他壓了下去。
他是病老虎,可她不是,她好著呢。
姿--勢,變得曖--mei--起來。
一折騰,陸海寧的睡袍領口解開,胸-膛-裸--露,美-色-大-好。
“別鬧,起來。”他壓低聲音,喉嚨一動。
這個樣子的張雨欣,讓他壓下去的反應又湧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