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虎隆隻好把手鏈放在兜兜裏。
小家夥低著頭，一邊小心翼翼地放，一邊還小聲道：“九九送的東西，寶寶會一直一直收著的。”
一刹那，張雨欣的眼角濕潤了。
她蹲著身子，把小家夥抱進懷裏。
陸虎隆趴在張雨欣的肩膀上。
張雨欣真得好愛好愛他，她摟著他舍不得鬆手。
小家夥身子軟軟的，抱在懷中就跟洋娃娃似的。
張雨欣摸著他毛茸茸的小腦袋，微微笑了。
“九九，你可以一直住在我家裏嗎？”陸虎隆怯怯地問。
他鑽在張雨欣的懷中，舍不得離開。
九九的身上好香啊……
“小隆隆，九九隻是客人，不能經常住在你家裏的。”張雨欣耐心解釋給他聽。
她到現在都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
將來如果真得要離開小家夥，她就果斷地走，絕對不讓小家夥有一點念想。
孩子小，用不了多久就會忘了。
“那你做我媽媽好不好？這樣就可以住在我家裏了。”
“小隆隆，你不懂。”
張雨欣撫摸他的臉頰。
路燈下，小家夥粉妝玉琢，格外好看。
小家夥勾著張雨欣的脖子，蹭了蹭。
“九九，以前我最喜歡我爸爸，可現在我最喜歡你。”
“哈？那九九帶你散步。”
張雨欣將他放了下來，牽著他的小手。
小家夥的手軟綿綿的，抓在手心裏好舒服。
這個場景，在她夢中出現過無數次。
夢裏，她就牽著她的小混蛋。
她的小混蛋很乖，不吵不鬧。
對，就像小隆隆這樣……
“九九，我上次在我房間裏發現一樣東西。”小家夥忽然神神秘秘道。
“什麼東西呀？”
小孩子對什麼都好奇，張雨欣笑了。
“一個糖果盒，這麼大。”小家夥比劃了一下，“生鏽了，上麵是白雪公主。”
張雨欣一愣，腳步頓住了原地。
白雪公主的鐵皮糖果盒……
她的。
“那個盒子在哪裏？”張雨欣焦急地問。
“唔……被我爸爸拿走了？”
“啊？”張雨欣蒙了，被陸海寧拿走了？
“那你爸爸有沒有打開？有沒有看到裏麵的東西？”張雨欣忍不住問。
“打開了，他還看了，但他跟我說上麵寫的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這些……”
小家夥歪著腦袋。
張雨欣急了，顯然，陸海寧看到了裏麵的紙條和星星。
每一張紙條上都寫著她的小心情，而且痕跡過重，他……肯定猜到了一二。
小女孩的心事最怕被人猜到，有一種曝光的感覺，不知所措。
就像這會兒，張雨欣臉上滾燙滾燙的。
那會兒寫的東西很幼稚，有時候詞不達意。
但傳達的意思很明確，她喜歡那個人，從小時候就喜歡。
最開始是仰慕、是依賴，再後來是少女般懷春，如桃花綻開嫩芽，迎著東風。
喜歡一個人時，在他的麵前，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每說一句話，每做一個動作，都習慣看他的表情。
那時候，他就是她的全部。
如太陽，如明燈，如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