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這個漂亮男人投射過來的狡黠目光,江心月第一反應就快點躲開,這個男人絕對沒有安好心。可是她的速度還是慢了半拍,她剛轉過身,就被他牢牢地抓住了一隻胳膊。
“二少爺,你要幹什麼!請你放手!”江心月一邊極力掙紮著,一邊盡量禮貌地對他提出要求。隻可惜她的話就如同一粒小小的石子兒投入了大海,甚至連半點回音都沒有。
歐陽曄根本就不理會她的請求,而這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少爺也是好有一把子力氣,江心月隻覺得他的手臂就像一個老虎鉗子一般,她越掙紮就覺得他抓得更緊。而且這個男人如此近距離地和她站在一起,她都可以聞到他身上的一種好聞的香草味道。
“爸爸,您不是不讓我帶朋友來嗎?那好,我就讓這個女仆給我做舞伴!”歐陽曄帶著挑釁的怒氣說著,隨後就如同老鷹抓小雞一般就將她拖入了宴會大廳。
此時晚宴剛剛結束,受邀而來的江州市首席樂隊已經做好隨時演奏的準備,上百位衣著光鮮的客人正三三兩兩地閑坐在大廳四周的豪華座椅上。歐陽曄這樣拖著穿著牛仔褲針織衫的江心月進門,自然就形成了眾人的焦點。本來方才父子二人的爭吵聲就已經被這些客人聽到了,現在再看到歐陽曄的這番舉動,客人們更是驚得張大了嘴巴。
老天呀,你快睜開眼,趕緊挖個地洞讓我跳下去好不好?江心月可憐兮兮地在心中祈禱著,但同時也意識到了,她這個願望基本上是不會實現的。長這麼大,她還從未這麼糗過!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呀!她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像極了一隻待宰的羔羊。
“想和本少爺跳舞的人估計要排成兩火車了,你不要這樣一副要死的樣子!”歐陽曄狠狠地掐了江心月一下,低低地在她耳邊說著。
他這一下掐得很重,若不是怕在眾人麵前更糗,她恐怕早就喊出聲來。
睜開眼睛,江心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知道這也是她目前唯一能做的事了。此時被氣得氣暈八素的歐陽曄卯足了勁兒要跟他老子作對,而她正是他作對的工具,因此絕沒有半分可能能被他放了。隨後,江心月頗為壯烈地猛一甩頭,今天唯有犧牲這一回了。
“你們還都愣著幹什麼?趕緊奏樂呀!”歐陽曄對著還發呆地樂隊人員大喊了一聲。
那些人如夢初醒般地拿起了樂器,奏響了一曲華爾茲的樂音。旋律輕快而優美,江心月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他拉著跳了起來。
起初她的舞步很生澀,上大學時本來就不愛交際舞這種運動,現下又在這樣一種情勢下硬逼著跳,她當然不能自如。
“你怎麼這麼笨?早知道這樣,我就該拉別人跳,真沒想到,你的模樣看起來還挺伶俐的,怎麼腿腳卻這麼遲鈍!”歐陽曄厭棄地說。好在現在音樂的聲音很大,賓客們無法聽到。
“你有沒有搞錯?我隻是你們家的女仆人,工作的內容並不包括陪你跳舞?是你這個刁鑽的二少爺硬拉著我跳的!明明是我幫了你的忙,你怎麼還豬八戒倒打一耙了?”江心月毫不示弱地反唇相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