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中,為了權力與利益割據一方的諸侯國之一的秦國,擁有著一座富饒而奢華的都城——雍城。雍城以西不算遙遠的河西走廊,就是修仙界正派陣營中的一個強大門派——靜霞山莊所矗立的地方。
雍城的某一條街道巷子裏,坐落著一處破舊的客棧,招牌殘缺,門檻斷裂,在眾多的集市店鋪中,顯得很不起眼。
然而,一位心機高深、精研算計的青年修真人士卻借宿蝸居於此,以不引起外界人士的懷疑和重視。他機關算盡、算無遺策。
數月以前,他在東海之濱的某個沙灘上,偶遇一條剛剛死去不久的鯨魚屍體,出於好奇,他把那鯨魚開腸破肚、大卸八塊,解剖以觀其內髒。畢竟鯨魚尚屬罕見,好不容易瞎貓撞到個死耗子,換了誰也會拿那鯨魚屍體做些實驗。
令他完全不曾預料到的是,鯨魚的肚子(腸胃)裏,竟然早已事先被誰放置了一塊用特殊金屬製成的板子。為了便於指代,暫時姑且稱那金屬板子為“鐵片”。
“鐵片”很大,約有四尺長、兩尺寬,彈性十足,而且還可以卷成卷軸狀,既不會斷裂又可以再還原鋪開。“鐵片”上麵畫著一張藏寶圖,卻沒有配有任何相關的文字記載,除了圖內的四個字以外。
這名修真人士當時就仔細觀察和研究了“鐵片”上的藏寶圖,從圖上看出了一座氣勢雄偉的地下迷宮,迷宮的頂部是無邊無際的沙漠。迷宮裏,有橫七豎八、彎彎扭扭的羊腸道,有的路是與其它的路是相通的,而有的路卻是死胡同。最終,在某條路所通往的目標盡頭處,畫著一扇門,門上倒是刻著四個用大篆體雕刻的字——“壽與齊”。
這位素來便有著超乎常人遠見卓識的修真人士,一眼就看明白,這張“鐵片”記載的內容很可能就是修真界流傳千年的不死傳——“長生訣”的秘密,看來,長生不老並不是謠言,而是真實存在的。
這名修真人士的名字,叫做唐黨陽,無門無派,閑雲野鶴。穿著一身樸素的道袍布衣,他曾涉獵熟讀各類修仙典籍,原打算自己一個人單獨領悟、悶聲修煉。等哪修成正果、得道成仙後,再扶危濟困、普渡眾生。
誰知,他從魚肚子裏找到“鐵片”並卷起帶走的這一整個經過,被附近海麵上的一艘漁船上的漁夫給看到了。來也神奇,那漁夫視力驚人,近乎現實版的“千裏眼”,遠在海麵之上,都能清楚的看到“鐵片”上所畫的內容。於是,那漁夫逢人便起這件事,日子一久,也就人盡皆知,秘密被徹底傳揚了出去。
從那一刻起,數月以來,下修真之人無不苦苦搜尋(尋覓、查找)著唐黨陽的蹤跡。直到近期,才有人放出消息,看見唐黨陽躲到了雍城之內。
終於,在一個黑雲壓城城欲摧的陰裏,趕了許多路的介子推,為了尋找那位知情者唐黨陽的下落,進入了雍城。一路風塵仆仆的遊走著。他的肩膀上,還背著一個竹簍狀的籮筐,籮筐用藤條綁在介子推的肩膀上,籮筐裏還坐著個七歲左右的男孩,那孩童正是介子推收養的傳人介隱。
街上,普通老百姓來來往往、川流不息,賣菜的、拉客的、飯館的、驛站跑腿送信的,各式各樣的生意人,都在叫賣或呐喊著自己所經營的商品,好一派熱鬧的城市場麵。
逛了很久,走得累了,介子推便打算找一處客棧住下,先歇歇腳,誰知,滿街的大型客棧全都住滿了,每問起一個掌櫃老板,都回答沒有剩餘的空房間。
“喂,這位店二,你好,我是遊方而來的修真道人,想在你們客棧裏住一晚,不知可否(方便嗎)?哦,我這裏有銀兩。”實際年齡已經百餘歲卻長著青年麵孔的介子推,又找到了一家客棧,衝上台階,走到櫃台前,禮貌地問道。
“沒有沒有,兄台來晚啦!來也怪,莫大的一個雍城,最近全城的客店基本上(差不多)都滿員了,毫不誇張的,簡直就是爆滿呐!我這裏真沒有,你再去別處找找看吧!”站在收銀台內的店二回應道。
介子推失望的點了個頭,隻好出門走下台階離去。
這人總歸是要睡覺休息的,色漸晚,再不找到個客棧不是個事,介子推哪怕磨破嘴皮子,也願意繼續搜羅著有空房間的客棧。自己功法高深,個把兒熬夜通宵不睡覺事,可介隱還隻是個孩子,兒童不睡覺會傷身體,這事可就大了。
終於,皇不負有心人,介子推在一處偏僻的巷子裏找到了一家尚有餘床的客棧。門前,抬頭仰望,發現這家客棧招牌上的字缺了一大塊,隻能依稀的看出“酒家”二字,至於是“什麼酒家”,知道。
無巧不成書,這家招牌上寫著“酒家”二字的客棧,正是記載著“長生訣”秘密的“鐵片”的持有者——唐黨陽所居住的那家客棧。隻不過,介子推並不知曉他千辛萬苦想要找的人就在此處。
“掌櫃的,您這裏還有空房間嗎?”介子推問。
“有有有,多的是呢!唆……客官請進。哎呀,興許是我這店太破舊了,位置又不好,唆……你沒發現嗎,門口人毛兒都沒有一個打我這兒經過,平時鬼都不來住。唆……最近城裏百業興隆,還算有那麼個把子毛人進來住了。嘿嘿,唆……我是個鄉野粗人,做點本買賣,開個店也不容易,房東又喜歡宰我,租金貴著呢。嗖……我這人粗魯庸俗,話的要是不好聽,客官請不要介意哈!”店老板熱情地迎接著這位道長客人,同時,鼻膿包一出一進,好不容易吸進去一下,一聲話,又流出來了,再吸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