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王猛說完,就不再搭理風神。
風神忽然掏出一個茶杯大小的瓷瓶放在王猛麵前的床上。
瓷瓶是個普通的白瓷瓶,上麵貼著一張白紙,上麵歪歪扭扭地寫著三個黑字:金瘡藥。
這是教主給你的金瘡藥,他讓我轉告你,你要想死,也要治好了範兵兵的病再去死!否則,丟了他的臉,他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風神說完,毫不拖泥帶水,大步離去。他要趕緊去準備,為王猛鋪路,也要為他善後,他知道,這一次,暴王的動作絕對不會小!
風神走後,王猛又呆愣了幾秒,忽然笑了。
王猛喊來山貓,讓她給自己換藥。
山貓莫名其妙,不是剛換過嗎?
不過,見到這自己沒見過的粉色藥粉,她以為是風神帶來的新藥,趕緊給王猛換上,又包紮好。
包紮好之後,王猛臉蛋子直顫。
你怎麼啦?疼?山貓擔心地問道。
沒事,我餓了,你們也餓了吧?讓大騙子去騙點好吃的!王猛居然開起了玩笑。
好,我馬上就讓他去,騙不來,老娘切了他第三條腿。山貓眉開眼笑,她知道,王猛心結已開,沒事了。
山貓出去後,王猛呲牙咧嘴起來。不是傷口疼,而是癢,奇癢無比。教主配置的金瘡藥簡直是神藥,這才多久,那傷口就開始恢複了。
當然,金瘡藥的材料也是極其稀有的。隻能少量配置嗎,不可能大批量生產。
王猛知道,這是教主在表態,他支持自己去複仇,否則,他不會給王猛送來金瘡藥,這不明顯是想讓王猛早日康複嗎?
王猛忽然像做賊似的四下查看起來,連熟睡的喬雨默也被他仔細觀察了一會。
確定安全後,忽然,王猛拿起裝金瘡藥的瓷瓶,拿出打火機,在瓷瓶上貼著的白紙上烤了起來,隻是幾秒,白紙變色,有了熱度。
王猛收起打火機,趁熱撕開膠質的白紙。
白紙後麵什麼也沒有。
不過,王猛的食指在白紙背後的瓷瓶上仔細摩擦摸索,忽然,王猛食指在光滑的瓷瓶牧歌部位使勁一按。
哢嚓,平整完美無瑕的瓷瓶上居然彈出一個三毫米寬,五毫米長的玻璃管。
玻璃管裏麵是一種紫黑的液體。
王猛見此,笑容滿麵。
王猛小心翼翼又把玻璃管歸位。玻璃管外端表麵隻是薄薄一層白瓷,歸位後,與白瓷瓶完美契合,天衣無縫。
王猛又把白紙膠貼粘好,小心翼翼把白瓷瓶放進內衣口袋裏。
剛整理好,山貓就帶著美食進來了。
所謂的美食就是蟹黃大包子,還有一罐雞湯,和兩盒米粥。雞湯是給喬雨默準備的。
王猛狼吞虎咽,山貓也餓了,和王猛比速度。
你睡一會,我看著她!吃完飯,山貓對王猛說道。
不用,她快醒了,見到你們她會害怕。你也去休息吧,讓大熊他們都休息去吧!不用警戒,現在傻子才會行刺。王猛說道。
山貓知道老大決定的事情,她說什麼也沒用,點點頭出去了。
接到命令,類人猿幾人並沒有離開,隻是旁若無人地在走廊裏打了地鋪睡覺,再留一個人繼續警戒。
山貓見此,轉身又進了病房。
王猛看見山貓進來,就知道類人猿幾個貨不會離開。
你睡那個床!王猛一指屏風後麵說道,那裏有一張看護床。
山貓也不客氣,上床睡覺。
兩個多小時後,喬雨默醒了。
喬雨默看見王猛,突然發出尖叫,一臉驚恐地往後縮。
雨默?我是王猛?你仔細看看,我是王猛?王猛微笑著柔聲說道,心裏已經是悲痛無比,因為他已經翻看了喬雨默的記憶,泰勒居然當著喬雨默的麵生生砍斷喬老爺子四肢,喬雨默當成發瘋
聽到王猛兩個字,喬雨默不叫了,她呆呆地看著王猛,忽然放聲大哭。
王猛淚流滿麵,抱住喬雨默,把她攬進懷裏。
對於王猛的舉動,喬雨默居然沒有過激的反應,顯然,此時的喬雨默的神智還是有些清醒的。
王猛拍著她的後背輕聲安慰:雨默?一切都過去了,以後,我就在你身邊,保護你,寸步不離。
嗚嗚嗚嗚!
喬雨默隻是哭,但雙臂緊緊抱住王猛的腰,身體瑟瑟發抖。
親眼看著父親被斬斷四肢,這是任何男人也很難承受的,何況是一個女人?
王猛沒有阻止喬雨默哭泣,她需要宣泄。
山貓被喬雨默驚天動地的哭聲驚醒,暗自歎了口氣,喬雨默太可憐了。
雨默?餓了吧?直到喬雨默哭聲漸小,王猛才輕聲問道。
喬雨默抬起麵黃肌瘦不滿淚水的臉,吃吃地望著王猛。
王猛?你答應娶我啦?喬雨默忽然緊緊抓住王猛的手,緊張地看著王猛,臉上居然浮現出紅暈。她似乎忘了很多東西,一切都停滯在她追求王猛的時候。
我娶你!王猛淚如泉湧,抱住喬雨默。
咯咯咯,切,我可是喬家大小姐,嫁給你,是你的榮幸!怎麼?現在才想通啦?喬雨默忽然咯咯笑了起來,眼中煥發了神采。
王猛心頭巨顫,範琳琳的病症和範兵兵當初差不多,但要嚴重很多。
想通啦,以前我傻!王猛趕緊說道。
那我就是你老婆啦?你就是我老公啦?喬雨默蠟黃的臉上綻放出笑容。
你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王猛使勁點頭。
老公?我餓了!喬雨默忽然凝望著王猛,嘟起了小嘴。
老公都給準備好了。王猛趕緊拿過湯罐,一勺一勺喂喬雨默。
喬雨默安靜地吃著,又煥發神采的眼睛始終看著王猛,似乎要把王猛刻在心裏,又似乎怕王猛突然消失。
王猛強忍淚水。
如果一切可以從來,即使範琳琳反對,王猛也不會拒絕喬雨默。
王猛突然想起了曹曉燕,喬雨默似乎比曹曉燕的結局還要悲慘,雖然喬雨默活著,但是,一旦喬雨默完全清醒,她必然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