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著我,日後凶險難料,我不敢保證,能護你周全。”
“我曾經說過,既然成了你妻,那麼從此往後,我們一同共赴患難。”
陸羽深深地看了巫清君一眼,隨即起身。
“我要去找一個人。”
巫清君沒有再問,而是隨著陸羽,離開別墅。
陸羽,和巫清君一走。
巫十九就狂吐黑血。
他被傷到元嬰,卻並不致命,他很清楚,這是陸羽留手了的緣故。
雖然陸羽修為與他相距不遠,但是陸羽的心機,卻是狡詐無比。
可笑造化弄人,今時今日,他與陸羽結下了仇。
長女,也離他而去。
事成定局。
世上亦無後悔藥。
不過,他的心裏還是抱有狐疑。
動手之前,陸羽一身令他都為之膽寒的殺意。
卻是在傷他之後,說收就收。
這說不過去。
就如一個暴怒之人,理性幾乎全無,又怎麼可能,突然心靜如水
這是不可能的。
可是,陸羽的確是走了。
他想不通,但必須得去想,因為他感覺非常不對
巫長河此時也清醒過來,他駭然環顧,陸羽卻已不見蹤影。
唯獨巫十九,癱坐在一棵樹下,背脊靠著樹幹,胸前一片血跡。
他大驚之下連忙衝前。
“父親”
巫十九頹然地擺了擺手,說道,“我無大恙。”
“可是,你”
“我們回去再說。”
巫十九咳嗽兩聲,便站了起身。
百名巫家族老,也是在清醒過後,陸續靠了過來。
他們皆是身受重創。
紫電狂雷的威力,實在是異常恐怖。
“家主”
一眾族老,看到巫十九胸前血跡,不免又是一陣膽顫心驚。
巫十九是元嬰境,竟然都不是陸羽對手
“他走了,我們回去。”
“是”
百餘道身影騰空而起,朝著巫家宗門飛回。
禦氣飛行途中,巫十九甚感胸口鬱結,氣血不暢。
他以為是元嬰受創所致,並未放在心上。
回到巫家,一眾族老早在半路散去,各自尋地,閉關療傷。
雷家的紫電狂雷,著實是太過恐怖
這是除了巫十九意外,所有人的一致念頭。
巫家別墅。
巫十九的房中。
房門緊閉,他正盤膝打坐,調理元嬰傷勢。
他一運轉精元,那種氣血不暢的鬱結之感又來了。
“怪事為何於此”
巫十九停止下來,內視了一遍周身經脈。
又無淤堵之處。
他再次運轉精元,氣血卻是依舊滯緩。
陡然,巫十九的心中一突。
他發現元嬰的創口周邊,有一抹血紅之色。
下一刻,他就不由倒抽了口冷氣。
目中流露出來的,盡是驚駭與憤怒。
“陸羽,你好陰毒的心”
陸羽帶著巫清君,並肩朝著山下走去。
當走到沿海路。
巫清君突然開口說道,“夫君,謝謝你。”
“謝我什麼”
巫清君對他的稱謂,陸羽已經習慣了。
縱然他已變得孤言寡語,但是巫清君的作為,讓他深感觸動。
比如,她選擇舍棄了巫家,也舍棄了尊貴的身份,就是為了跟著他這個雷家餘孽。
“你在巫家劍牢,饒過了他們一命。”
“饒嗯。”
陸羽點點頭,冷冽一笑,“沒錯,我隻是饒了你的父親和你的大哥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