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配合，他再沒有別的選擇。
想到這裏，張一凡癱軟下來，宛如一隻被泄了氣的氣球。
陸羽仿若未聞，在快到市區的時候，他撥通了程東升的電話。
“程哥，張一凡在我手上，據他所說，程長樂還有救。”
這簡潔而平淡的一句話，卻是引起了一聲喜出望外的驚呼，“你說什麼”
“你馬上安排人，接程長樂到天上人間，最遲半個小時我就會到。”
說完，陸羽按下了掛斷鍵。
張一凡眼神閃爍，隨即就暗淡下來。
他認命了。
車子駛到天上人間大門口，陸羽一個眼神，張一凡就乖乖的下了車。
隨即，與等候在旁的楚飛雪，一起走了進去。
剛一進入，在大堂之上來回渡步的程東升，衝也似的來到陸羽麵前。
他冷冷地瞥了一眼張一凡，便急切的問，“真有辦法”
“嗯，如果沒辦法，他就任由你處置。”陸羽淡淡地道。
“我有辦法，但是我希望，你記住剛才的許諾”
張一凡的眼皮一跳，連忙提醒。
陸羽說過的話，可算不得數，必須在救治程長樂之前，得到程東升的應允。
不然，他寧願被廢，都不會幫程長樂治療。
程東升沉下了臉，說道，“行”
人情世故，他懂得甚多，要不也不會被程家外派至此。
況且，隻要他的兒子能夠痊愈，放了張一凡一馬，都不算什麼了。
張一凡咧嘴笑道，“好，我信得過你。”
“哼”
程東升冷哼一聲，就轉身走向電梯。
一行四人，搭乘電梯上了十樓。
陸羽從來沒有來過這裏。
不過，這一層似乎很安靜，兜兜轉轉之下，來到一間房門前。
程東升開了門，就走了進去，陸羽見狀，也隨之跟入。
這是一間一廳三房的套間。
當走入其中一個房間，陸羽就看見了躺在床上，麵容枯槁的程長樂。
他清醒著，一見房門打開，再見到張一凡，頓時激動得嘰裏呱啦起來。
卻無奈於四肢無力，隻得在床上艱難扭動。
“接下來，不用我吩咐了吧”陸羽說道。
一聽，張一凡就乖乖地走了上去，伸手按上了程長樂的脈門。
其實，這是日月奇經記載的一個秘法。
就是利用自身真元，徹底封死對手奇經八脈，致使真元不能貫通，造成經脈斷裂的假象。
這種秘法與點穴大同小異，手法卻是不盡相同。
唯獨上官家族的極少部分人習得。
這也是張一凡百般討好，好不容易，才得以從上官文瀚身上學到的。
“不行，我得防著一手，不然到時他們出爾反爾，我手裏就連一點籌碼都沒有了”
運氣疏通之際，張一凡打起了小九九。
卻是未曾想，楚飛雪的聲音傳來。
“張一凡，我已經是上官家族的子弟，這個截脈秘法，其實我也會。”
這話一出，使得張一凡渾身一震。
這的確是截脈秘法，但是把他嚇了一跳的是，楚飛雪的身份
他不過是上官家的外門弟子。
而這個楚飛雪，卻說自己是上官家族的子弟
一詞顛倒之差，卻是天壤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