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的微風瑟瑟,夾帶著一絲絲涼意吹過山間,將一處竹林間的血腥味吹走了幾分,也帶落下來些許已發黃的竹葉。
一個身材有些矮,又瘦弱的“子”,身著勁裝趴在一大片有些軟的竹葉堆上,臉歪著衝向一個方向。
慘白的臉髒兮兮的,黃一塊、紅一塊,看不清相貌。
近看去,微嘟起的雙唇像是褪了色的紅色布料。
似是疼的,又似是被那飄落的竹葉癢到,躺著的人眉頭微微皺起。
這是哪兒?
剛才腦子裏竄出來的一些走馬燈又是什麼?
自己明明已經死了,要是看瀕死的那種走馬燈,不是看自己的嗎?
可燈上時而張牙舞爪,時而安靜如石墩的姑娘,是哪位?
待看完了那些模糊又混亂的走馬燈,沈蟄寒皺了皺眉,長吸了口氣。
“噗咳咳……”
一大股土腥味混雜著血腥味嗆入鼻中,她被嗆咳了好幾下,吃了一口寒風,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隨即吐出一口血汙,這才漸漸睜開了一絲眼睛。
入眼的是一片翠黃相映的綠林,伴著石塊間“唏唏”的蟋蟀叫聲。
沈蟄寒腦袋還有些不靈光,身上無力,就這樣靜靜趴著。
在大腦中彙總了一下剛剛看到的信息,發現這個地方、甚至國家,都不是她認知裏能夠找到的。
前世,作為一名秘密特種組織的成員,沈蟄寒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體力消耗巨大,最後一刻,被一名暴徒瞄上。
眼見他駕著巨大的卡車,滿載捆得結結實實的鋼筋襲來。
沈蟄寒想也沒想,隻先將周圍的無辜人群都推走,麵對仍舊倒來的卡車,虛空踢出一腿。
無奈體內那股神力已空。
一瞬間,的身軀被降維打擊,在渾身骨碎肉扁的瞬間,沒了意識。
沒想到,她的靈魂卻沒入那奈何橋,穿越到了這個同名同姓的丫頭身上。
老給了她新的生命,這一世,若是可以,她想活得自在悠閑一些。
聽著周圍似有似無的蟲叫聲音,沈蟄寒定了定神,心中漸漸升起一絲重生的欣喜,纏繞著些許茫然。
她睫毛輕顫,微微閉上眼。
一陣霜風拂過脖間,沈蟄寒不禁稍稍蜷起身子。
“唰——”“唰——”“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