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嶺對路戰來,是什麼呢?
保鏢,工具,刀。
路戰對鍾嶺來呢?
恩人,愛人,命。
——
愛情還不就是,我一腔孤勇,你不屑一顧。
我終於割舍,你又心癢難耐。
第一章
六月末的b市,狂風暴雨。
昏暗的房間裏,鍾嶺半靠在沙發上,她的唇角邊帶著一點血跡,蜜色的肌膚上布滿了滲血的劃痕。
她的身子微微有些顫抖,右臂上的傷口血肉模糊,裂開的皮下甚至可以看到裏麵粉紅的肉色,觸目驚心。
她伸手拿過桌上的木條,張嘴緊緊咬住,又從身側取下了隨身攜帶的匕首。
傷口裏的玻璃碎片紮的很深,她拿著匕首輕輕滑開了周邊的皮肉,疼痛感瞬間蔓延開來。
額角的冷汗密布,她扔掉匕首,稍稍緩了口氣,然後拿過鑷子伸進傷口裏麵,將那一大塊畸形的碎片一點點的拖拽出來,連皮帶血……
整個過程非常迅速,鍾嶺沉重的悶哼了一聲,汗已浸透了全身。
她拿過雙氧水在傷口上麵衝洗了半分鍾,直到沒了血汙,隻有鮮血緩緩往外流,才開始一點點包紮起來。
“嗡嗡嗡”手機在兜裏瘋狂的震動,鍾嶺怕有急事,用嘴咬住還未纏好的紗布,拿出手機夾在了耳下接聽。
“。”
“個屁!你他媽今又差點兒沒命你知道嗎?死哪兒去了!”
要不是他看到新聞,真是被她捂的密不透風!
是沈飛。
“我沒事。”鍾嶺一邊心的把紗布從腋下繞過,一邊回答。
沈飛一聽她這話,差點兒沒炸了,“我你是不是缺心眼兒?我真要被你氣死了!”
完好像又不夠泄氣,後麵低咒一聲,“媽的!”
鍾嶺單手把紗布打了個結,“還有別的事嗎?”
沈飛被她這種不鹹不淡的態度惹火,“姓路的給你吃什麼迷魂藥了,讓你這麼死心塌地給他送死?!”
鍾嶺的眉微微動了動,忍痛開口,“沒事我就先掛了。”
未等沈飛回應,她已經掛斷了電話
今隻是個意外。
她抬手脫掉了身上那件又髒又濕的背心,順手扔到了地上,強撐著去洗了個熱水澡,直到躺在床上才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
手機在床頭震了兩下,她拿過來看了看,裏麵是一份家庭信息,包括什麼子女學校名稱,老婆工作單位還有一家三口的合影,後麵跟了一句話,【高經理的事情盡快處理。】
鍾嶺有些累,但還是先回了個信息,【收到】
眼皮漸漸變得沉重,她的意識渙散,睡了過去。
夢裏,是那個雨夜。
女人躺在巷裏,血順著胸前的傷口汩汩流出,流到了地上,很快與雨水融為一體。
她的身體越來越冷,她覺得自己要死在這裏了。
巷口一個撐著黑傘的高大身影,一步步朝著她走來,停在了她的麵前慢慢蹲下身,打量了一眼這個快死的人。
她一把抓住了他的褲腳,拚力開口,“救,我……”
一道閃電炸開,巷子裏亮地恍如白晝,影子微微皺了皺眉,語氣輕緩地了句,“髒。”
他著已經撤開了腳,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鍾嶺,“我可以救你,但以後要替我賣命。”
他完嘴唇又動了動,雷聲雨聲大的像要震碎人心,她卻還是清晰地聽到了那句話,他。
“我是路戰。”
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