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冥山深處,有一水流喘急的瀑布,飛流直下聲響如雷。
水流裹著一物件垂下水潭,重物垂落異於水聲的聲響,讓水潭邊正在垂釣的北堂澈抬眸看了過來。
星目寒光,隱約透著防備,隻見水潭中有樣東西浮了上來,定睛一看發現是一個人,不知是死是活。
等漂近過來,少年麵無表情的劃了下魚竿,勾住那饒衣物拉近了岸邊,讓那饒腦袋不至於完全泡在水鄭
奇奇怪怪的裝扮,還背著個大包袱,頭發糊在臉上,看不清麵目,感覺非普通山民。
用魚竿戳了戳,沒動靜,瀑布上麵是溶洞水河,曲道幽深石尖洞窄,又跌下落差十幾米的水潭,一般人難有生還,估計死透了。
北堂澈很是厭惡的歎了口氣,這水潭可是他和師父的然魚塘,生活在水潭裏的野生黑魚味道鮮美無比。
被這不知哪裏來的死人汙了這裏的幹淨,以後這潭裏的魚還怎麼下得了口?
狠不得鞭屍泄憤,少年緊抿薄唇,俊美無雙的臉,一片冰冷,好看的鳳眼升起了怒氣。
不容這惡心的屍體繼續汙染潭水,伸手拎著那人衣物拖出了水麵,想扔到遠遠的地方去喂山林野獸。
沒拖兩步就發現了異常,露出水麵的軀體瘦不僵硬,沒有泡腫的痕跡,這是剛死還是沒死?
北堂澈劍眉緊蹙,蹲身拂開那人頸脖處濕漉漉的亂發,修長的手指往蒼白脖子的動脈處探了探,手感溫熱脈搏微弱。
想到水潭裏的魚沒受死屍汙染,他眉頭一鬆,微不可聞的舒了口氣。
思忖片刻,隨手就把裙拎起來,用力的上下抖了幾下。
這一抖,那人身上的衣服和包袱都垂下去,露出一大截細膩嫩白的腰肢。
等他反應過來這具身體非男子身軀時,差點失手把人扔進水潭裏。
迅速把人放在地上,還沒拉好人家的衣服,就聽到那人喉嚨處的異響,隨後一注水箭咳噴出來,他迅速的閃避到一邊。
伴隨著激烈的咳嗽,躺在地上的南慕春感覺口鼻難受,呼吸困難。
睜著水蒙蒙的眼簾,試圖看清楚身在何處。
被強烈的陽光一照,一陣頭疼目眩,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周圍,就再次歪頭失去意識。
北堂澈站在數尺之外不動聲色,看著那人再次暈了過去。
回身撿了魚杆,拿了先前釣起的兩尾魚,步出山澗,沿另一山上掠去,轉眼就消失無蹤。
南慕春在水潭邊被烈日曬醒已經是中午,背包卡在背上讓她爬起來都吃力,脫掉手套解開腰扣,把背包卸了下來。
蹣跚著躲到樹影處,靠在樹根扶著疼痛的腦袋,理了理頭緒。
早上在徒步行進中,一不心踩到鬆動的石頭,掉進了河裏,還沒來得及多做反應,就被一陣急流卷走。
手忙腳亂的,嗆了幾口水眼一黑,就啥也不知道了。
這不是南慕春第一次玩徒步旅行,初中畢業的時候就跟哥哥去過一次西藏徒步,不算生手。
這次跟同學為了慶祝高考結束大解放,報名跟團去十萬大山徒步探險,卻馬失前蹄,險些喪命。
南慕春看著水潭上十幾米高的瀑布,心有餘悸,嘖嘖兩聲,溺水從那麼高掉下來也沒死,金剛命啊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