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過年
今是大年三十，李建開著車滿滿的失落感和焦慮被強壓著，時不時的從後視鏡裏看看老婆，老婆好像沒有那麼不高興，陪著兒子看書，兒子是個開朗的性格，有點頑皮。
車慢慢的向前開動，快進村的路有點窄，加上我的車又寬又長，特別是在轉彎的地方有點麻煩，我家正在村子的中間，正對著房子是剛剛開進來的水泥路，路的旁邊是一個長0米寬5米的水塘，水塘四周是幾十年的楊柳樹，那是我時候，還是爸爸當村長的時候組織人栽的樹，我時候長坐在楊柳樹上玩耍的，水塘也是正對著我家房子，距離房子大概50米。車一開到家門口爸爸媽媽就出來了，兒子也是很禮貌的喊爺爺奶奶，爸爸媽媽看到兒子非常高興。爸爸68歲，滿頭白發，身體還算是硬朗；老媽也65歲了，也是滿頭白發，身體還不是蠻好，高血壓，經常買降壓的藥吃。爸爸看到老媽把孫子牽到家裏玩去了，想問什麼，突然又止住了。兒子問：奶奶，為什麼其他家裏都是新蓋樓房，我們家裏還是破舊的老房啊？爸爸聽到後，歎了一口氣，搖著頭離開了，我知道爸爸是怪我沒有在村裏麵給他爭麵子。村裏有各種樣式的洋房0棟，加上我們家的老房，村裏一共有1戶人家。每家門前都是很寬很平整的水泥路曬場，這水泥路是國家出錢做的。有幾家人看到我回家了，就過來打招呼，我還是很客氣的發煙，然後客氣的講幾句後我就進房子了。媽媽拿出對聯，紅燈籠，我跟老婆一起把對聯貼上，掛起紅燈籠。
看到村裏麵在外務工的人今都喜氣洋洋的回家過年。家家戶戶貼了對聯，高高掛起了紅燈籠，時不時有打鞭炮的聲音，應該是有的人家開始吃年飯了，一遍熱鬧喜慶的景象。現在的農村不像以前了，家家戶戶門前都停著汽車，現在人都有攀比心裏，隻要有一家買車了，其他家裏就是借錢也會添置一輛撐一下臉麵。每家都起碼兄弟們三個四個的，賺到錢要麼合起來建個洋樓，要麼單獨建一個。聽媽媽，其他家的人都在縣城上買了房子，平時村裏就隻有四戶人家，年輕人都出去打工去了，就幾個老人還在村裏，估計過兩年都會跟子女一起出去的。現在也就過年回老家，估計以後過年都會在縣城過年。
我家裏三兄妹，一個姐姐，一個妹妹。我家裏沒有建洋樓，還是以前破落的老屋，有三十年的曆史了。在村裏麵的人都我是低調，在大城市開公司的大老板，不想在農村蓋房子而已。每次爸爸聽到這話，心裏挺難受的，別人風涼話。我1999年畢業，打工十年，一直在各公司做管理，009年自己開了個公司。其實自己的事情，隻有自己清楚，這幾年生意沒有做好，沒有賺到錢，所以沒有回家建洋樓，還欠了幾十萬的外債，在回家的路上，還有人打電話討債，媽媽這幾年跟我住在一起，帶妹妹的女兒，外甥女讀初中三年級，學校在我家附近，所以在我家裏住，媽媽經常聽到有人找我討債，有時候也會跟老爸講，然後老爸就非常的傷心。家裏的親戚也聽到風聲，我在大城市生意做的不好，也是話跟以前不一樣了，酸酸的，媽媽聽到心裏特難受，我也不怎麼理這事，其實是假裝沒有聽進去，心裏其實明鏡似的，這種人，這幾年見多了，這種酸酸的話也聽多了，我隻是微微一笑。心裏想，這些人也不該為他們而生氣，不值得。
老婆依然是那麼鎮定，我知道老婆是不想什麼，用不責備的方式支持我。有句話：成功男人的背後，一定有個支持你的女人。這句話真的不無道理。家裏這麼艱難，老婆從來沒有抱怨，有時候開玩笑的：你其實能力很強，可能機緣沒有到，不定你再努力一點，有機會成功的，我相信你。
老婆主動的幫忙煮飯，洗菜，炒菜，我也在傍邊幫忙著。飯弄好了，爸爸也回來了，我拿鞭炮打鞭炮，開始吃年飯了，吃飯的時候，很安靜，沒有一點過年的氣氛，誰都沒有一句話，我們本來是準備給爸爸媽媽敬酒的，媽媽使了個眼神，我知道是不想爸爸不開心就算了，估計怕給爸爸敬酒，爸爸不喝，搞的都難堪，老婆也領會了，也是安安靜靜的吃飯。吃完飯後，媽媽去洗碗，爸爸還是一聲不響的出去了。
晚上的外麵很是熱鬧，家家戶戶的孩都出來放鞭炮，放煙花????，時不時的有人開車回老家的喇叭????聲，這是村裏的傳統，有車的開車回老家，到家裏都要按一下喇叭????，意思是有人回家了，生怕別人沒有看到車進來，都習慣了，接著就會有人去打招呼，下車發煙，吹捧一番。老婆也陪兒子他們放煙花，村裏的孩子跟兒子年紀相仿的有十幾個，晚上都會聚在一起玩鬧。我一個人坐在家裏呆著，家裏電視壞了，正好我可以安安靜靜的，此時的安靜特別適合我。望著無憂快樂的兒子；充滿期待眼神的老婆；滿頭白發還提心吊膽的的父母親；村裏唯一的破落的老屋；想起了曾經村裏唯一一個考上大學的大學生，父母驕傲的表情；曾經滿懷壯誌豪言少年的驕傲誓言；曾經以老板自居自傲，開著四五十萬的凱迪拉克瀟灑的身影；曾經的宏偉目標和一呼百應的朋友圈，和現在落魄的時候成鮮明對比。我頓時一陣心酸，眼淚流了出來，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我情不自禁的回想起許多往事……
1995年我考上了大學，家裏因為沒有錢，隻能我一個人讀書，妹妹成績比我還好些，我雖然比妹妹大一歲多，但是我倆是一個年級，不是一個班，我讀書晚一年，姐姐比我大三歲，高三個年級。妹妹不想我在農村吃苦，畢竟她是女孩，以後要是嫁的好，也有機會過上好日子，畢竟妹妹長得蠻漂亮，妹妹還鼓勵我：哥，家裏隻有你考上大學，才能讓爸爸媽媽過上幸福的日子，你畢竟是兒子，我跟姐長大後都是會嫁到別人家去的。其實我知道是爸爸媽媽找她談的，還談了幾次。姐姐初中畢業就自己放棄了，主動跟媽媽：家裏供不起三個人讀書，她想出去打工賺錢幫家裏分擔一點。就這樣姐姐沒有讀書，到縣城打工去了。妹妹喜歡讀書，一直成績優秀，後來總算跟我一起考上了大學。有一我看到妹妹拿著大學錄取通知書躲著哭。那時我就發誓：我一定會好好讀書，努力工作，這份恩情，一定會還上的。後來妹妹放棄了，賭氣出去打工去了。我成了村裏麵唯一的一個大學生。
四年的大學生涯，我總算是沒有辜負她們，努力完成學業。開始了自己的人生之路，我終於可以工作賺錢養家了。
姐姐在我大學畢業的那年結婚了，姐姐在國棉一廠打工，認識了姐夫，應該是同事介紹的，姐夫人蠻忠厚的一個人，跟姐姐很般配，姐姐也是心裏善良的一個人。那家裏擺了18桌酒席，爸爸非常的高興，我今年大學畢業，家裏花錢找關係給我安排了個工作，對農村人來就是鐵飯碗；姐姐今出嫁，算是駕到了大城市了，姐夫也是個大學生，分到廠裏麵上班的，起碼是個正式工人，姐姐隻能算是臨時工，單位還給姐夫分了個單位房，也算是有了自己的房子，自己的家了。
姐姐結婚那，妹妹也把男朋友帶回家了，北方人，也是個大學生。妹妹還征求我的意見，問他怎麼樣？我主要是性格合不合的來。慢慢觀察，先不急????。
姐夫接新娘的婚車來了，鞭炮聲，鑼鼓喧，盛是熱鬧。有人村長家嫁姑娘，就是不一樣的，這熱鬧啊????，都過來道喜。我們這規矩是，接新娘的車不來，不能開席，都餓了半了????。還有人總算可以開席了。一幫準備搶糖的人早就等候多時了，這是我門這的規矩，喜糖要搶著吃，來年有福。這幫損人，完全是來搗蛋的，把喜糖搶了又扔，扔了又搶，一般都是十幾歲的孩才會這樣搗蛋。開始規矩沒有跟姐夫講清楚他沒有帶那麼多紅包，結果把姐夫整哭了，姐姐她們那幫同學就是不開門，不讓姐夫進去，怎麼都不行，姐夫的紅包用完了。最後還是老爸來圓場，塞了幾個紅包姐夫，才解決問題。姐姐高高興興的出嫁了，妹妹的男朋友家裏人覺得還行，我馬上要去單位報到了，對爸爸來簡直就是三喜臨門，爸爸高興的唱黃梅戲了，我們看爸爸唱戲，都笑了，這是我們家第一次都笑得這開心，這麼幸福。
第二章
人生的第一份工作
今是我年來最高興的一，我被分配到長弘玻璃廠工作，是單位的專車去接我們來廠裏報到的，一進廠大門，兩棟高高的辦公樓顯立在中間，辦公樓中間是弧形的花園，有整理的很漂亮的綠植花卉，花卉的中間有個高米，長10米的大石頭上麵刻著紅色大字：長宏玻璃廠。幾個大字，很是氣派。再放眼向裏麵望去，廠好大啊，師機把我們帶進去轉了一圈，真的好大，不知道怎麼形容了，轉了半才轉出來，有五個分廠，每個分廠有六個大車間，每個車間有100來號工人，每個分廠都配的有個大食堂，工人師傅中午都在廠裏吃工作餐。同車分配來的有十一個學生，估計是幾個學校的，我們學校就三人，但是我們不是分配到一個分廠工作，他們兩是學機械專業的分到了二分廠。我是學設計專業的，被分配到廠辦辦公室工作，廠辦的一個領導來給我們每個人安排了工作，還有每個人都被領走後，廠辦的領導把我帶到了辦公樓，給我安排了間辦公室，還給了一本工作手冊給我，要熟悉，這就是你的工作職責。我大致看了一遍，幾乎就記住了，白了就是給幾個廠長打雜的，給各個分廠，車間下達廠辦的文件。過了一會廠辦領導又過來了，把我帶著跟四個廠長見麵，讓我認識一下。總廠的廠辦裏共有50個人辦公，八個科室；個廠長，正廠長姓汪，女的，50來歲，平時不怎麼笑，幾個廠長中最嚴肅的一個，很有氣質的一個人，一看就知道是個大領導，起碼一米七多的身材，一身休閑西服，樣子也蠻好看的；一個付廠長姓張，總是一臉笑，聽是個博士生，四十來歲，每次我去送資料，總是習慣的拍拍我肩膀；另一個付廠長姓吳，我幹爹????，後來認的。分廠的廠長，主任，我就不記得那麼多了，反正把資料送過去會有人簽收的。感覺我做的事情實際就是個跑腿的閑職，不過好在有機會認識各個部門的領導，我經常在廠長的身邊，也有機會與各領導搞好關係。
分配員工住宿的事情，由我們廠辦負責，在給幾個同事分配寢室的時候，張付廠長我可以給自己安排個單獨的寢室，我覺得一個人太孤單，我還是自願跟其他兩個人一起住一個大的寢室。一個是供應科的周，一個是廠辦技術員田，他們兩都是剛分配過來的。正好我們是同一批分過來的，年齡差不多，我比他們兩大幾個月。同齡人就是有共同的話題，一見麵就混得非常熟了。我們還相互鼓勵，開玩笑，我喊周，周科，喊田，田科，他們喊我李廠長。我們三個人像發神經一樣，折騰打鬧了半，因為都沒有錢，誰也請不起客，所以我們決定一人出0元出去慶祝一下。
把寢室安排完了，收拾幹淨了，也到了下班鈴聲響起來了。我們三人一起走出廠大門，這時正是下班的時候，廠辦也有不少人出來了，我們連忙給領導們打招呼，我們第一來報道，反正見到人就領導好，他們聽著也高興????。廠辦的人下班走正門，分廠的人下班走側門，其實是為了人員分流，廠辦離正大門近些，分廠離側門近些，看門的老大爺知道我們三個是今剛來報道的，對我們很是熱情，給我們開門，我也很客氣的聲：謝謝大爺。
我想剪頭發，他們兩大科長自然是尾隨了。
廠對麵有個杜杜理發店，正好也方便。我們三個人都進去了，裏麵一個丫頭坐在裏麵，年紀跟我們差不多，是個理發師，長得還算行吧，後來聊才知道她叫杜杜，仙桃人，性格大方開朗，她哥哥跟我們是一個廠的。知道我們才從學校分配過來，還沒有拿工資，硬是不收錢，當是請客了。後來剪完了，還剪的不錯，主要是我年輕時真的長得還算帥氣，她我長得像明星臉，不過她喜歡好聽的話，是個開心果的性格。周科：杜杜，你吃晚飯沒，能不能爽哥個麵子，請你吃飯。杜杜突然看著周科笑了半，：周科，你這臉麵一定要給，你的臉好像真的蠻大，哈哈哈。我們相互看了看，都笑了，周科有點胖，頭是比一般人大一點。
杜杜簡單收拾了一些，我們幫她把理發店門關起來，準備一起去吃飯。對麵裁縫店的姑娘跟杜杜打招呼：杜杜，你這早就關門啊？杜杜：我們出去吃飯的，你吃了晚飯沒，要不一起去吃飯？不過我是隨便的，你不去也行，哈哈哈。
那個裁縫店的姑娘也是直爽的個性，跟杜杜也是非常的要好，見杜杜這樣打趣的一，連忙跟裏麵的夥一聲就跑過來了。經過介紹，她也姓周，裏麵那個夥是她弟弟，過來玩的，有時候忙的時候過來幫周守店。周知道我們是長弘玻璃廠的，剛分配過來的學生，年紀與她相仿，還是杜杜哥哥一個單位的，頓時對我們也是很熱情，感覺我們五個人好像認識好長時間一樣，一點也不陌生拘謹。
那時候那裏沒有像樣的餐館，我們就在路邊大排檔找了一家，主要是她們心裏善，怕我們花錢，不過還真不貴，一個青菜塊錢，一個葷菜6塊錢，點了四個葷菜，兩個青菜，一個湯，一個鍋仔，算是比較豐盛了，也當是為我們參加工作的慶祝。吃飯的時候，還認識了在大排檔幫忙的丫頭，秦。秦不愛話，白白淨淨的，一笑起來蠻可愛的，臉上兩個酒窩，個子蠻巧的，比我們三歲，跟杜杜蠻熟的，好像是一個地方的，家裏蠻窮，這是她舅媽開的大排檔，她是出來打工的，不過我們都是農村出來的，對同命相憐的人，有親切感。我們吃著，鬧著也不知道多長時間了，反正我們是老板打烊後最後走的一批客人了。
從此以後我們六個人，真的成了無話不聊的朋友了。
今我們三個早早的起床了，因為今是第一正式上班。我到了廠辦，我們領導姓孫，我喊孫姐，她也喜歡聽，比我大十來歲，人蠻好的。孫姐：今主要帶你到各個科室見一下科室的科長，分廠的主任，廠長，以後會經常跟他們打交道的，起碼把資料送給誰，找誰簽收應該知道吧。孫姐開玩笑到。我領了一套休閑西服，還蠻合身的，這就是我們廠辦的工作服服裝，分廠和車間發的都是廠裏的工作服，寫的有長宏玻璃廠字樣。孫姐笑著：李建，你穿這西服真好看。然後幫我把西服拉扯了一下。拍拍我肩膀：走，再帶你這個帥哥去車間轉轉。孫姐叫來了廠內師機周師傅，開車帶我們去各個車間，第一上班，感覺一切都挺新鮮的，特別是穿上這好看的西服，心裏美滋滋的，感覺自己真的像是領導視察工作一樣。也許是我太帥氣了，也許是師傅們見到新人覺得很稀奇一樣，都望著我，有的嫂子，也是師傅，議論：廠辦來了新人，還是帥哥呢。就這樣，孫姐帶我視察了一個又一個車間，見了車間主任，分廠廠長。還特地到二車間跟同學聊了一下。等我們視察完了已經到十二點食堂開飯時間了，周師傅直接把車開到廠辦食堂，我們直接拿工作牌就可以吃工作餐。夥食比我們學校食堂的夥食好多了，學校食堂每一葷一素，吃多了我舍不得，這裏的夥食兩葷兩素一湯。廠長中午也排隊吃工作餐，其它科室的領導見到廠長，總是讓開，意思是讓廠長先打飯，廠長平時也是很隨和的一個人，拍著其他同事肩膀笑著：您先來，我從來不插隊的。其他人都笑了????。我打著飯，正吃著，被孫姐叫過去了，是汪廠長叫我們過去的，是下午把一些資料整理一下，再拿去給她看看，再定稿。我們秘書科就孫姐，我，還有一個文員，孫姐是老大。我們兩個人是幾個廠長隨叫隨到的，孫姐開玩笑：我們科室就像皇帝身邊的太監，那是4時伺候的哈哈哈????。孫姐其實也是個愛開玩笑的人。汪廠長交代完事情後，突然，拍拍孫姐的肩膀：孫，你發現沒，李建穿這衣服蠻帥氣的哈????。我們幾個都笑了????。我悄悄的在孫姐耳邊：孫姐，其實有時候皇帝身邊的太監也是蠻快樂的哈。這下把孫姐笑得不行了。孫姐笑著：我受不了，哈哈哈！汪廠長笑著問：你們什麼事情這開心啊。孫姐：這個是秘密秘?，真不能。又忍不住笑起來了。
下午我幫科室的文員劉麗整理文件，劉麗跟我同年的，前年招聘過來的，中專畢業。性格內向，不怎麼愛話，但是我總是把她逗笑了。她的口頭禪是：你煩人????。我沒有來之前，孫姐總是她是悶雞子，不愛話，我來了之後，科室氣氛活躍的多了。在我的幫助下，劉麗的工作效率高多了。這我算是看出來了，劉麗不但不愛話，還挺笨的哈哈????。我們一直忙到下班，資料才整理好。孫姐叫我拿資料去給汪廠長審閱，我拿過去的時候汪廠長有點不高興的，就等你了。大約辦個時的功夫，汪廠長在上麵三處位置畫了一個圈，批注了一下。：辛苦了，就這樣辦吧。我拿著批注給了孫姐，孫姐你們下班吧。
下班之後我回到寢室，幾個人到齊了，今工作的心得，就一個字：爽。因為第一做什麼事情都有新鮮感。大家換了衣服就一起出去吃飯，廠裏麵隻有中餐是免費的工作餐。沒事我們又去杜杜那裏晃悠一下，杜杜硬是拉著我們在她店裏吃火鍋，後來我們經常一起聊，一起吃飯，吃的最多的是在杜杜的店裏麵煮火鍋吃，我們買菜，她弄菜特別好吃，那時候我們還經常開玩笑，把周科跟杜杜湊成一對。後來是，周科和杜杜都太愛開玩笑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有可能相互喜歡吧，隻是混得太熟了，反而成不了一對。後來杜杜，在她心裏麵，把我們當朋友，當哥們，沒有那種談朋友的感覺。還單獨跟我秦對我有意思，問我喜不喜歡她，我知道她喜歡開玩笑，所以沒有上當。不過我對秦的好感不是因為杜杜了什麼，而是一直覺得她不錯，長得好看，文靜的一個女孩，是我喜歡的那一種類型。但是我現在的重要任務是工作，還沒有想到談朋友這事上來。
後來杜杜的嫂子給杜杜介紹一個男朋友，是肉聯廠上班的，叫海濤，是我們廠附近的人，家庭條件還可以，有房子。結婚的時候我們還去了，杜杜就一個哥哥，我們就當是她娘家人過去的，也有點麵子，免得娘家沒有人。海濤忠厚老實的一個人，每次我們從她店前麵過，硬是拉著我們吃飯，就這樣不知道混了多少餐，他也是把我們當杜杜的娘家人一樣對待，多實誠的一個人，雖他平時話不多，跟我們一起還是有蠻多話的，他還開玩笑：因為你們是老婆的娘家人啊，所以覺得親切，才有蠻多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