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陰鷙,看向門外。
聲音清洌,“看夠了沒有?”
白芸站在門外,表情有幾分尷尬。
安夏這才注意到門口有人,忙不迭地想要站起來,又被陸凜然抓住了手腕。
那雙鷹眸,閃爍著危險的信號。
“幫我圍好。”
安夏險些一口血吐出來。
壓低著聲音,湊在陸凜然的耳邊,臉頰紅得快要滴血,“你瘋了吧!有人在外麵看著呢!”
“你是我的女人,有什麼好怕的?”
那雙有力的手,握住了她纖細靈巧的十指,輕輕鬆鬆地就將身下的白色浴巾,重新圍在了身上。
兩人站起身,衣衫不整,發絲淩亂,若說沒什麼,隻怕也沒人信。
安夏有些局促地想要解釋,卻被陸凜然牢牢地按住腰身。
肌膚相貼,一片火熱。
安夏好不容易恢複的臉頰,再一次“騰”地一片通紅。
“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啊……”
白芸終於咬牙出聲,打破了室內的尷尬氣氛。
她本來是打算揭穿這個冒牌貨,萬萬沒有想到,兩個人看起來,好像並不是作戲。
難道,他真的這麼快,就能把一年前的事,都忘掉?
無意中一瞥,忽然看見床上潔白的床單,心裏的怨氣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不禁扯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
“凜然,陸夫人的人選,總還是應該慎重些,可不是什麼不幹不淨的女人,都能進我們陸家的門。”
同是女人,安夏一下子就明白了這位繼母是什麼意思。
昨天的事情本來就沒給安夏留下什麼好印象,更別提,今天,她竟然還敢用這種莫須有的事,來侮辱自己。
安夏冷哼一聲,勾勒唇角,“您說得對,畢竟這世道什麼人都有,還有些女人啊,專門為了爭家產,才踏入豪門呢,可不能讓那些女人,汙了您的眼!”
“你!”
沒想到這個小丫頭這樣牙尖嘴利!
“哎呀,您瞧我這張嘴。”安夏故作後悔的模樣,“我不是說您嫁給凜然的父親是為了陸家的財產,我隻是覺得,像您這樣幹淨的女人,實在是不多了,真是值得我們這些後輩,一輩子好好學習啊……”
明明是稱讚的話,落在白芸的耳朵裏,就怎麼都不是滋味。
感覺,好像她在諷刺自己,可是自己若是反擊,就顯得咄咄逼人。
白芸忍不住冷笑一聲,是她低估這個賤人了!
好啊,就讓她得意著,看她還能得意多久!
“沒事,我也很久沒有見到像你這麼坦率的年輕人了。”白芸靜靜地看著安夏,眼神中卻隱隱透露出怨毒,“一會兒去後花園一趟,菲兒在那裏等你們。”
“砰”地一聲,門被關上,室內再度落入一片安靜。
安夏這才長出了一口氣,還好自己聰明,要不豈不是白白被這個死老太婆占了便宜。
也不知道她什麼毛病,怎麼就看自己那麼不順眼?
安夏正想著,卻忽然感覺身後傳來一陣力道,將自己壓到了床邊。
翻身,卻被更用力的壓製。
那雙眼眸,充滿了危險。
“剛才那些話,誰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