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婕妤應以《怨歌行》開篇,說楊貴妃更應該拿《長恨歌》來作題,可是不,有了納蘭容若的一句“人生若隻如初見”,一切有了開始存在的理由。
夜深不睡,讀《飲水詞》,通書看下來,我仍覺得這句最好。其實這一闋詞著實平淡,但這一句又實在叫人啞然,像張僧繇畫龍的一點,又像西門吹血的劍,準確,優雅,無聲地吻上了你的脖子。感覺到的時候,已經回不到最初。
“何事西風悲畫扇”,講的是漢成帝妃班婕妤,史書上著名的幽雅賢德的女子,名門閨秀。成帝初年入宮,因美而賢,深獲殊寵。一次,成帝想與她同輦出遊,她言道:“賢聖之君皆有名臣在側,三代末主乃有嬖女。”退而不敢奉詔。
那是君王愛戀正濃的時候,因讚她賢,後宮亦逢迎她,傳為美談,仿佛她是那楚莊王的樊姬,李世民的長孫賢後。她也自得,以為深承君恩,又不沒家訓,如此地相得益彰。許皇後愚鈍,她是不動聲色寵冠六宮的人,這樣好的日子哪裏找去?隻願恩愛長久,如宮名長信。”
正坐在文學係裏的水曼語在昏昏欲睡中。
“水曼語!”
迷迷糊糊中仿佛聽見了誰在叫自己。
“在……呼呼。”
“……”唐糖無語的看了眼身旁坐著的水家大小姐,無語到了極點。
我用胳膊肘搗,再道,加油搗、給力搗!!!
怎麼還不行?
唐糖欲哭無淚。
不就是昨天晚上玩到半夜,淩晨才回學校而已,用得著這麼誇張的睡覺麼?
唐糖看著走下來的導師,猛的拿起桌子上放著的教科書擋在眼前。
心裏默默地念叨:“我不認識她,不認識她,我不認識、不認識!!!!”
“水曼語!!!!!”
導師暴怒。
“到!”水曼語條件發射的站起。
全全教室默然,而後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
導師氣的胸口一起一伏。
“水曼語,看來你的國文學得不錯嘛,今天到我辦公室,我們來次測驗。”
“啊?”
“啊什麼?”
“沒……沒、沒什麼。”
水曼語低下頭看了眼唐糖,但是卻看見唐糖暗中對她伸出了大拇指。
而導師正好看見了這一幕……
“唐糖,你很閑嘛,書拿倒了學習,看來你的國文也有水準了,這樣吧,下午你也一起來。”說罷,轉身就走。
唐糖還保持著偷笑的臉部表情:“曼語,我一定是聽錯了,是吧!”
“你耳朵挺好!”
唐糖笑著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
而在這時,門口的女生說一句水曼語在現在聽起來很順耳,但是在未來卻讓她上到心裏的話。
“導師,有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