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暨南替我從行李箱裏麵找出睡衣,把我抱進了浴室,“你自己來,還是我幫你?”
“我自己行。”
我馬上拒絕了沈暨南。
把門關上以後,我打開浴缸裏麵的水。鏡子裏麵,我的臉已經紅得不像話,還是第一次喝這麼多的白酒,我大腦一片昏沉,幾乎沒有思考能力。
洗澡出去的時候沈暨南正在窗口抽煙,看見我出來,他掐滅煙,關上窗戶走了過來。
“沒到手的人,餘銘越沒這麼輕易罷手,今晚我在這裏守著,明天一早幫你換酒店。”他說話的時候,脫下了外套。
我警覺的看向他,“我把門反鎖就行了,不需要你在這裏。”
他定定的看了我一眼,無奈的笑,“我不會碰你。”
他徑直走到了一旁的沙發上去,看見他給助理打電話安排工作上的事情,我才放心下來,上床躺下。
因為喝酒上頭,我頭疼得左右輾轉睡不著。今天的事情過後,我還不知道後麵這段時間應該怎麼辦。
就算從明天開始去實地考察,也至少需要三天左右時間,才有可能完成任務回海城,在淩城的這段時間,我還得見到餘銘越。
一杯水突然送到我的麵前,沈暨南把水放在床頭,“多少喝一點,一會兒醒酒藥就會送過來。”
我坐起身喝水,心裏對沈暨南多少有些埋怨。
剛才要不是他非要灌我酒,我也不至於會這麼難受,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出了我心裏在想什麼,忽然說道。
“我剛才是故意的。”
他的聲音沙啞清冷,我不解的看他,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做。
“以後再有這種情況,不管是誰勸你一直喝酒,都不要喝。”
沈暨南說完以後就回了沙發上,我心裏一直循環記著他這句話。如果不是今天發生的事情,入職前我根本沒考慮過這些情況,今後聚餐應酬的時間肯定不少,免不了要喝酒,可我酒量太差,以後還是盡量避免喝酒的好。
今天是有沈暨南在。
如果以後再出現餘銘越這樣的人,我連半點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吃了醒酒藥以後,我很快昏沉的睡了過去,第二天一早,沈暨南帶著我換了酒店,把行李箱放好以後我跟著他去公司。
餘銘越被解雇了。
沈暨南的權利比我想象中還要大,他隻是一個投資方,卻能夠直接決定這個公司的人事調動。餘銘越好歹也算是這個公司在淩城分公司的總負責人,他一句話竟然就能直接把他開除。
我昨晚一直還在想這幾天應該怎麼避免和他幾麵,從沒想過這種情況。
整個公司都在議論這件事情,不過他調來公司的時間並不長,離開以後對公司影響也不算太大。
估計餘銘越這段時間沒少騷擾公司的女員工,我偶爾聽見其他人在討論他的時候,語氣中都透著幾分幸災樂禍。
後麵幾天沈暨南都一直接送我,把我送回酒店確保我的安全以後才離開。一直到第三天,我才開始正式去工地進行勘察。
淩城不算太發達,新區這邊剛開始建設,幾乎荒無人煙,連建築都沒有幾棟。附近的幾處工地在修建住宅樓也是才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