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黎越一襲紅衣,盤坐在一塊平滑的石頭上,兩手撫上古琴,眉眼如畫,膚白如雪,此刻紅衣落地,她微微抬眸,幾分妖豔。
“聽聞王上前日寵幸了一位宮女。”黎越微粉的唇瓣輕輕煽動。
男人本是沉醉在這琴音之中,不料黎越出聲,擾了這琴音,隨著她的話音剛落,琴音也隨著消失。
他站在她的不遠處,頗有玩味道:“愛妃常年不聞宮中事,怎麼,今日特地邀孤過來,又是訴苦?”
黎越的眼睛是雙挑花眼,右眼的眼角那裏有顆痣,雪落在她的睫毛上,她的長睫顫了顫:“訴苦?“她起身走向他,緩緩,“對,我被你打入冷宮,被正得寵的舒妃刁難,冬日裏我沒碳火取暖,是應該訴苦。但你知不知道,你寵幸的那個宮女,她是我的阿姊?”紅衣在地上托出了痕,雪越下越大。
她輕聲,沒了力氣似的:“你知道的。”
沒人回應,男人一時無話。
“Cut!”
導演笑了。
黎越也笑,眉眼柔和:“劉導,我有點事,今的戲份也拍完了,我就先回家了。”
劉才濤點頭:“好好,路上心。”又朝遠方揮了揮手,“準備準備,下一場馬上開始,快拍快收工,打光打光,攝像師就位!”
黎越在化妝間卸了很長時間的妝,主要是頭發太過於繁瑣,她是長發,所以沒用道具。
今她是自己騎車來的,和工作人員都打了聲招呼,就從後門走,騎著摩托離開。
大概一個時,黎越到達目的地,‘明帆’咖啡館。
因為她剛進娛樂圈,根本沒人認識她,黎越就索性沒帶口罩,跨下摩托,拿下鑰匙,把頭盔取下掛在車頭上便走入咖啡館。
裏麵人很少,顯眼的是靠窗那桌上坐著的人。黎越拿著鑰匙,走到男人麵前,沒坐:“林禦銘你有話直。”
何必彎彎繞繞。
林禦銘帶著笑,書生氣息撲麵而來,如沐春風般,連著聲音都是柔的:“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