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子北啊,進來吧,急急忙忙的有何事啊?”
此人是許攸的弟弟許陽,他一進門就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不停的磕頭哭泣,看的許攸先是一愣,然後猛地一驚,後背啪的一下炸出了一陣冷汗。
“子北你別告訴我那些羊毛布”
“兄長,這事不是我一個人幹的,我我拿的也不多”
許攸一腳將許陽踢翻在地,罵道“拿的不多?那也是拿了!
你知不知道那劉虞正聯合第三軍在定襄郡翻山倒海的查這些羊毛布的下落?這些羊毛布是大將軍用來收買民心的,你這是在找死啊!”
著,不解氣的許攸又是一頓亂踢,被踢的快受不了的許陽抱著許攸的腿哭道“兄長,我的你的親弟弟啊,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許攸喘著氣,指著許陽好一會兒,一屁股坐到位置上問道“吧,到底是怎麼回事,涉及了多少人?你拿了多少錢?
我告訴你,現在是你我生死存亡的時候了,你要是該再有隱瞞,我保證大將軍不殺你,我也要殺了你,免得下次再來坑害我!”
許陽揉了揉自己身上的傷,然後一五一十的開始交代起來。
原來許陽得知許攸成為新的定襄郡守後,就帶著家族先行來到了定襄郡,定襄郡的當地大族得知是許攸的家人,自然是熱情招待了一番。
可定襄郡實在太窮了,這讓習慣了好日子的許陽很是不快,也不知道是有人看出了他的不快還是單純的試探,當地大族丁家提出了一個賺錢的好買賣。
征北大將軍府撥了數千匹羊毛布到定襄郡,準備發放給百姓,而實際負責這事情的特派員隊伍丁家已經打聽過了,也是冀州的士族子弟,既然是自家人,也就方便操作了。
最後發到定襄郡的布匹是三千多匹,隻要能出手,就可以獲利最少兩百萬錢,這對於貧困的定襄郡來,簡直是一筆文數字般的財富,許陽堅信過了這一村,許攸就是在這裏待五年,他也撈不到這麼多錢。
因此,在許陽和丁家為首的當地大族設計下,前來監督發放的特派員們在一場大醉後發現自己身邊都出現了一個全**子,而且這些女子清一色是這些大族之女,特派員到地方強掠民女,這個事情一旦被坐實,恐怕能活著丟官都是幸運的。
當然,也不是沒有不願意同流合汙的特派員,但這些人在一次山賊的襲擊中都喪命於山村外,再後麵,自然是第三軍又得了一場軍功。
畢竟在這個時代,山賊和路邊的野獸一樣常見,隻要有山賊的人頭做為軍功,第三軍也不會奇怪為什麼會有這麼不要命的山賊。
在一番操作下,他們雖然也按照規定登記發布,但實際隻發了不到三百匹,其他全部被截留貪汙,甚至得利後的他們又開始做起了糧食的買賣,並且開始和雁門、雲中等地的大族聯合抬高糧價,因為他們估計,按照征北軍在冀州的做法,糧食買賣未來很可能會被限製,現在不想辦法發一筆,未來就難了。
誰知道,因為糧價高漲,最後居然會引來劉虞的監察委員會,更是讓第三軍全員下場,使得這件本來在這個時代可以捂得嚴嚴實實的事情再也瞞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