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右賢王!你是不是逃跑了?你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於夫羅和呼廚泉看到眾多部落首領這個樣子,都不免有些害怕。
要不是這的確是他們的王庭,他們都想跑路了。
沒辦法,父親被叛亂所殺的事情給他們幼的心靈裏留下了很大一塊陰影。
“都閉嘴!”一個蒼老的聲音從眾人之後傳來,眾人紛紛看向門外,一個匈奴貴族打扮的老者走了進來。
“老賢王,你老這麼來了?”於夫羅看到這老者,不由上前迎了一下。
這個老者,身份不低,他叫阿爾布古,是於夫羅兄弟的叔父之一,當年羌渠單於被殺,須卜骨都侯被擁立為新單於,他就是右賢王,但第二年須卜骨都侯就病逝了,不少人希望他來繼承單於位,但他卻覺得自己不合適,而且兄長的兩個兒子都在,不應該由他繼承,但因為羌渠單於被殺之事,各個部落都不願意於夫羅回來,這事也就擱置了。
接下來幾年的時間,匈奴的單於之位都是空缺的,所有軍政都是這個老賢王在處理。
後來於夫羅被擁立為新的單於,這個老賢王一樣出力頗多,幫助協調了之前參與叛亂的部落和於夫羅等人的關係,幫助於夫羅坐穩了單於寶位,最讓於夫羅等人敬佩的是,當於夫羅位置坐穩後,這個老賢王立刻以自己年老為由退出了匈奴王庭決策圈,回到自己部落中不問軍政,還權於單於。
現在他走了出來,也標誌著匈奴又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了。
“你們是臣,單於是主,爾等焉能如此無禮?都給我向單於和右賢王道歉!”阿爾布古喝道,花白的胡子微微翹起,依舊壯實的身軀顯得很有威嚴。
幾個首領互相看了看,老老實實的對於夫羅道歉起來。
“老賢王,這裏不過事,怎麼把你老引來了?”
“幾萬兒郎的性命,也算事?沒有了這些兒郎,等雪化開後,四周的餓狼就會把我們徹底吃光!”歎了口氣看向呼廚泉道“呼廚泉,你實話,到底發生了什麼!”
呼廚泉麵對這個叔父也是又敬又怕,老老實實的把事情了一遍。
阿爾布古和其他部落的首領聽完後一個個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他們想到過現在局勢很嚴峻。
但也沒想到會這麼嚴峻。
袁紹覆滅,無數征北軍正在向匈奴殺來,而匈奴的主力部隊居然在冀州提前投降了。
這還打個屁啊!
不打,投降,可這怎麼投降?
改土歸流,那以後大家的日子還過不過了?
“不行!絕對不行!”
“我們部落也流傳了數十代,無論如何不能斷在我的手中!”
“這不是投降,這是要我們匈奴徹底滅亡!”
“單於,老賢王,就是死,也不能答應啊!”
所有的部落首領都大聲嘶吼著拒絕馬強的條件,仿佛隻要大聲一些,征北軍的兵馬就會被他們吼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