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先生!我不服,你們明明在宰殺牛馬,為什麼不給我們吃!”白蛇倒是個混不吝,一邊被按倒,一邊還在大喊。
許攸沒想到消息已經被泄露了,他眼珠一轉,罵道“那些牛馬都是要晾曬為醃肉的,你這匹夫,焉能知道大事!”
肉是很珍貴的東西,而且很容易腐爛,鮮肉在這個年頭是不如醃肉受歡迎的,畢竟,大家都沒冰箱啊。
許攸又拿起掉在地上的碗筷,自己盛了一碗粥,開始喝了起來,然後道“繼續放糧。”
黑山軍看到許攸都在喝這玩意,也不敢再什麼,隻是懷疑的種子已經種進了他們的心底,並且不斷的發芽。
“看來得抓緊時間了”
許攸根本沒準備給這些注定要放棄的人浪費糧食,要不是怕引起兵變,他都準備給他們斷糧了。
白蛇什麼都沒吃到,還被暴打了一頓,疼的在帳篷裏直哎哎。
一人竄了進來,看到叫喚的白蛇,坐到床邊關心道“兄弟,你沒事吧?都怪我不好,不應該告訴你那些事的。”
白蛇抬眼一看,是自己的發李封。
和因為家境貧寒投了太平道,最後又成為黑山軍的白蛇不一樣,李封家裏是有些產業的,算是個中農,雖最後還是破了家,但也熬到了韓馥的年代才從軍,最後成為了袁軍中的一員,甚至因為認識一些字,還成為了一個軍侯。
“怪你做什麼,是我不服氣都是人,都是當兵的,憑什麼厚此薄彼,什麼醃肉,肉好醃製,那些下水呢?難道也醃了?
再了,我們關內哪裏有那麼多的鹽啊”
李封眼珠轉了轉,低聲道“等到了明晚,你找個地方躲起來,這年頭,活下來才是真的。”
白蛇瞳孔一縮,他能從黃巾的年代活到現在,也經曆過很多事了。
“李封,袁公是不是準備跑了?”
李封搖搖頭,軍紀在身,他不敢多,留下了一瓶傷藥就走了。
白蛇越想越覺得不對,等同賬的人回來,他立刻讓他們叫來了幾個黑山軍將領,把自己的猜測和他們了。
這幾個黑山軍將領一聽白蛇的猜測,立刻渾身冒冷汗。
張燕逃走後,他們這些下將自然是見不到袁紹的,但白土關畢竟原來是黑山軍在控製,因此對白土關內到底有多少軍糧,他們還是清楚的。
堅守,就是餓死。
袁紹選擇逃跑,是他們意料之中的,甚至那條道,也是隸屬黑山軍的老卒告示許攸的,他們都認為袁紹會帶上所有人一起走。
但現在看來,袁紹是沒準備帶上大夥了。
這些黑山軍將領立刻派出精銳細作,到袁軍本部中打探消息。
袁軍其實也不是全部在準備撤退,因為袁紹準備帶的人遠遠於現在的本部兵馬,因此大部分的袁軍本部軍士都被蒙在鼓裏。
但如果一個人心存懷疑,還是很容易從各種跡象中發現問題的,比如顏良這些大將都在打包行李,比如糧倉已經被搬空
一切跡象都表明,袁紹準備跑,而且不準備帶上他們,他們,即將成為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