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聽到趙翎的聲音身體不由一震,僵住了。在她委身在他之前,她就知道她隻是小姐的替身而已,可是為什麼在聽到他的話時,她的心還是那麼的痛?
對了,小姐!!!
清兒猛地想起,不由慌張起來,剛想推開趙翎的手,耳邊就傳來一聲咆哮聲,“怎麼會是你!!!雅兒呢!”
想動的身子下一秒就被人扔在地上,不著半縷的身子上滿是紅紅的吻痕,在陽光下刺眼的明顯,慌張拉過掉在地上的床單蓋在身上,微微地抬起已經僵住的頭。
趙翎咬牙切齒的看著床下不知廉恥的女人,盛怒的臉黑如墨汁,他記得他之前抱的明明是沁雅,怎麼,在他床上的會是她?雅兒呢?
糟了!剛才的聲音,雅兒……
趙翎思及,顧不上和床下的清兒算賬,連連忙忙地撿起床下的衣物,就胡亂的往身上套,衣裳不整的趕了出去。
清兒看著趙翎如火如荼的身影,淚就那麼一滴一滴落下來,在他心裏真的是沒有一丁點她的位置啊!忍著第一次的疼痛,清兒顫抖的撿起床下被撕破的衣服,慢慢的穿上……
沁雅自從從趙翎的房間出來後,腦中就隻剩下一片空白,混混沌沌地不知方向的走著。
竟連天下起了雪花也渾然不覺,這是冬日的第一場雪。
單薄的衣服緊貼著瘦小的身子,周邊鵝毛般的雪花紛紛揚揚,夾帶著微微寒氣,沁雅卻渾然感覺不到冷。
雪花不一會兒就鋪滿了大地,周邊的花、樹,地麵全變成白皚皚的,冰冷、肅殺。
疼痛突如其來地從下腹湧起,沁雅蜷著身子慢慢端下,痛感像潮水一樣一浪接一浪的襲來,啊!她好痛好痛……沁雅沁雅咬緊牙關,連舌頭被咬破了都不知道。
豆大的冷汗一滴一滴地從她的額頭上滑落,鮮紅的血液從受傷的舌尖流出,從嘴角滑落,一點一滴地墜落在雪地上,白色、紅色,那麼明顯,就像盛開在春日裏的三月桃花……
眼睛越來越模糊,痛的感覺越來越明顯,無力再支撐下去。就在此時,前方傳來的腳步聲,沁雅艱難地微微抬起頭,那是翎嗎?眼前黑了下去……
昏迷前一刻,沁雅好像看到了一臉慌張急急趕來的趙翎。
“少…少…爺,少夫人她脈搏絮亂,氣弱遊絲,怕是過不完今晚了,還…還有少夫人腹中七月大的胎兒怕是要早產,否則恐怕也會不保了。”白發蒼蒼的老大夫一臉慌恐地對著麵前臉色黑如墨炭地俊美男子說。
“什麼!?七月大的胎兒!?該死的!你之前不是說雅兒不能生育的嗎!還有雅兒的身體之前已經大好了嗎!怎麼還會這樣!”翎一臉怒火地朝著那抖得如受了驚嚇的鬆鼠的老大夫吼道,俊美的臉因怒火和悔恨而變得扭曲。
如果不是不育,我和雅兒之間也不會發生這麼多事,雅兒也不會到了今天這樣的地步!
“嗯,少夫人是因為憂鬱過度,心病不…”
“憂鬱過度,心病…”聽言,翎身子不穩踉蹌幾步,跌坐在椅子上,痛苦地用手掩住臉。
如果不是自己懷疑雅兒不愛自己,而對她不理不睬,不是因醉酒而誤以為清兒是她發生了那種事,而她也不會傷心地跑去池邊…
這,都是我的錯!!!
周圍亂成一團,吵吵嚷嚷,沁雅緩緩醒來,簾外隱隱約約地傳來,“少夫人…七個月的胎兒…太虛弱不覺顯…”
“我有了嗎?”沁雅神色吃驚喃喃地說道,手不自覺地撫摸上腹部,但無力暈眩的感覺卻再次襲來,周圍的事物不停的旋轉,身邊的喧鬧漸漸消失,知覺再次失去……
“快,快去取熱水來,少夫人快不行了!”眾人忙成一團,在生孩子的半途中,沁雅被活生生地痛醒,半天的時間過去,隨著“哇”的一聲,她與他的孩子墜落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