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 你敢動他一根手指頭試試?(2 / 2)

被我阻止的男人陰驁地轉身,渾身散發著火山爆發似地怒火,在我還沒來得及從衛淺身上挪開的目光中,他手臂曲奇,狠狠地朝我胸膛襲來,我肺腑裏的氣息像立刻被抽光一樣,連呼吸都停滯,本來緊箍著他腰杆的手也在這一刻鬆開,他得到解放,便飛起一腳,狠踹在我肚子上,我就像一條狗一樣被踹飛,後背重重地撞到硬冷地牆上,眼前一串串金星子亂舞、耳鳴。

“付紅錦!”衛淺瘋狂地從地上爬起來朝我奔來,而他飛揚的長發卻被那人一把抓緊手裏,並像拎個光零零的頭顱一樣,把衛淺提到身前,“敢背著我偷人,你真是活膩了!”

衛淺被那人挾持著,一雙手瘋狂地在空中亂抓,卻怎麼也無法使得男人鬆手,那一把紅軟的長發被他狠狠攥在手裏,衛淺因吃痛而扭曲的五官在此刻看起來特別淒涼痛苦。

“不,不要傷害他!”我捂著鈍痛不已的傷口,想從地上爬起來,卻試了幾次都失敗了,隻得憤恨地盯著那個陰驁的男人,希望把他的注意力從衛淺身上轉開。

陰驁的男人聽到我不怕死的挑釁,緩慢地轉過一張俊臉來,從那右邊鬢角上染的一撮紅毛上我忽然想起,這個臉色遍布陰翦的男人不正是兩個月前,我在衛淺的攝影棚裏遇見的那股囂張的富二代——其大少爺?

那時候的齊大少對衛淺那是千依百順鞍前馬後的,怎麼才倆月,他和衛淺便……?

我來不及去想這麼多,隻看到衛淺那痛苦難當的樣子,心中便難受得一如刀割一樣。

“你放開他,一切好說。”我扶著牆,氣喘籲籲地爬起來。

齊大少見我不怕死,便果真放開了衛淺,邁著一雙修長有力地腿便朝我走過來,我扶著牆勉強站直,卻又見被甩開出去的衛淺飛快地繞過他,攔到我麵前來。

“你要敢動他,我就要你好看!”衛淺頂著一頭淩亂的紅頭發,衣服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而且一邊已經落到了腰下,露出潔白而勻稱的身軀。

齊大少朝著衛淺桀驁一笑,“衛淺,你也不掂量掂量,你現在有資格跟我講條件?”

衛淺站在我的身前,僵硬的脊背挺得筆直,我以為他還會再撂下什麼狠話,他卻隻是微顫著身子沒有了下文。我雖然搞不明白他和衛淺究竟有什麼瓜葛,確是從他進門來的那句話中體會到了,他和衛淺肯定有某種感情乃至肉體的關係。他說衛淺背著他偷人,那個被偷的人……是我嗎?

我感到有些酸澀和惶恐,我們分開才不到兩個月,衛淺身邊竟就有的了別人,還是這樣一個狂暴的紈絝子弟?

衛淺還固執地阻擋在我的身前,我平複了一下鈍痛的胸口,起身輕輕地撥開了他。衛淺詫異地看著我,他的眼眶中水汽彌漫,盛著濃濃的羞愧和不舍,我勉強抬起手,輕輕撫去他流溢出嘴角的一抹鮮紅的血漬,朝他安然笑道:“你呀,總是這麼調皮,這回又惹了什麼麻煩,居然把自己都押給別人了。”

我想起第一次和他見麵的情景,那時候的衛淺不畏天高地厚地把一個厚厚的XO酒樽狠狠地怒砸到黏著他不放的男人頭上,那鮮紅的血液和酒水混合在一起,在那男人驚滯的麵孔上蜿蜒地交織出詭異的曲線,然後他囂張地逃跑了,盡管後來很長一段時間都躲在我那邊不敢露麵,但我從那時候就明白了,衛淺這個外表冷淡的家夥其實是個特容易挑事兒的禍害,他總以為自己能僥幸逃過一劫,卻不想,這一次竟被困頓其中,無力逃脫了。

我不知道他和齊大少究竟有什麼恩怨,隻是看到他這被壓迫的樣子,感到很痛心。

齊大少見我和衛淺溫情脈脈,不由怒火中燒,哐啷一把掀開身邊的桌椅,指著我怒吼,“你給老子離他遠一點!”接著又怒向衛淺,仿佛吃人一樣咬牙道:“看來是鐵了心要護著這個小白臉了?我告訴你,想從我身邊逃走,除非我同意,否則能出去的隻能是屍體!”

齊大少怒吼著,衛淺腫著半邊臉木然地看著我,然後轉過臉去,低聲道:“我們的事兒跟他沒關係,放他走吧,我隨你怎麼處置都行。”

我驚訝地看著衛淺,他低聲下氣的樣子使我不敢相信,這竟是我認識的肆意妄為、睚眥必報的衛淺!

怒氣立刻直衝腦頂,我連妖媚男那樣的魅精都不怕了,還會怕他個大活人?

當即便梗著脖子,放了句狠話:“你敢動他一根手指頭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