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
又說了一會兒話,雲薇薇掛斷了電話。
下午的時候,突然有幾個西裝革履、提著手提箱的人出現。
雲薇薇正不解他們是誰,白子鳶從房裏出來,然後對著雲薇薇道,“進書房。”
“什麼?”
“做植皮手術。”
“……”
雲薇薇沒有想到,白子鳶竟然還想著給她做植皮手術的事,而書房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改裝成了手術室,那幾個西裝革履的人也不是什麼商務精英,而是手術醫生。
那些手提箱裏,全是手術刀和手術剪。
醫生正要給雲薇薇做局麻的時候,白子鳶卻突然道,“不用給她麻醉,直接做手術。”
雲薇薇都愣了愣,就連醫生都愣了愣,“白先生,手術是要割開臉上的皮膚的,會很疼……”
“隻是那點疼,沒有什麼不能忍。”
白子鳶說完,輕笑地看向雲薇薇,“怎麼樣雲小姐,我們打個賭,如果你能不用麻醉就挨過手術,等你的臉拆了紗布,我就讓你離開這屋子。”
原來,又是他變態的心理,總是想著要讓她難堪。
雲薇薇咬著牙,道,“白子鳶,你別忘了你現在的話,別食言!”
手術整整進行了三個小時。
雲薇薇好幾次疼得差點昏過去,當原本猙獰的舊皮膚被從血肉上剝落的時候,那種疼,簡直鑽心刺骨。
暴起的青筋在她的皮膚上跳躥,她身下的床單甚至都被她的用力而攥破。
可,忍。
她必須忍。
終於,在滿身的濕汗和煞白的唇色中,手術結束了。
雲薇薇的臉,被包成了木乃伊,隻露出額頭、眼睛和嘴。
白子鳶站在手術床旁,看著她淒慘的模樣,冷冷一笑,“雲小姐竟然挺過來了,真是恭喜,但之後的恢複期同樣很疼,希望你別在晚上哼哼嗤嗤擾人清夢。”
涼薄的背影很快離開。
雲薇薇瞪著眼,直想往他身後瞪出個洞。
而她不知道的是,白子鳶在回自己房間後,打了一通電話,“雲薇薇的骨髓配型,進行得怎麼樣了,找到適合的骨髓了麼。”
那頭回,“抱歉白醫生,我們已經把整個國際骨髓庫都匹配過了,但是沒有,我們也偷偷地把一些rh陰性血的病患做了抽血配型,但都不成功,我的個人建議是,盡量找到雲小姐的血親,或許那樣的成功率會大一些。”
可雲薇薇的母親,配型早就做過,不成功。
至於雲薇薇的父親,根本不知道是誰,談何去找?
白子鳶麵色微沉,又問,“她的血液病,除了骨髓移植,真的治不好麼?”
“目前國際上,除了骨髓移植,暫時沒有任何藥物,可以根治這種血液病。”
哢噠,電話斷。
白子鳶妖孽的麵上沒有表情,隻是半餉,低喃,“雲薇薇,你的命,怎麼就這麼不好……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快死了,還隻想著去找墨天絕,簡直,愚蠢……”
“那你呢,不蠢嗎,救下那種根本沒把你放在眼裏的女人,白子鳶,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窩囊了?”
幽雷訕笑的嗓音不知什麼時候從門口走入。
白子鳶冰冷的眸光睨過去,“幽雷,你三番兩次幫著裴小櫻,還都是她出的主意,你是失智了,還是裴小櫻養的一條狗,簡直就是丟暗夜的臉。”
“你、你敢罵我是狗?!”幽雷慍怒。
“難道不是麼。”白子鳶肆笑一聲,“隻有狗,才聽命於主人。當然,說你是狗,確實太侮辱你了,或許我該說,你是裴小櫻養的一名奴才,讓你生而為人,是不是聽著舒服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