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天絕嗓音淡淡。
肖逸南卻是怎麼都沒聽懂,“什麼叫小女孩把毒帶給了自己母親?你是說那小女孩衣服上有毒?所以那母親抱那小女孩的時候手上沾到了毒粉?可法醫鑒定過了,那死者的手上沒有毒性反應,她身上唯一能檢出毒性的,就是噴了血的嘴角和臉。”
“那就對了。”墨天絕瞳眸眯起。
肖逸南卻依舊愣愣怔怔,“什麼對了?哪裏對了?”
墨天絕表情犀利,道,“死者接觸毒物的部位,不是雙手,而是嘴唇。她的唇,應該在擁抱那小女孩的同時,親吻了小女孩的臉、又或者額頭、亦或是頭發。”
一句話,讓肖逸南瞳仁大瞠。
親吻……
如果是親吻,那確實有可能。
aya在擁抱小女孩的同時,或許真的快速地親吻了一下小女孩的臉,而雲薇薇對於這個動作,也不會特意地去多想,因為母親親吻孩子再正常不過了,甚至對於一個有女兒的母親來說,這是每天都會重複的動作。
而aya的雙手無毒,嘴角卻有毒,他本來以為是aya噴出的血沾染了嘴角所以有毒,那如果,本來就是因為aya通過嘴唇碰觸到了毒物呢?
嘴唇也是皮表,碰觸之後,也會連帶的經由說話或舔唇進入口腔,這其實和吃了毒粉中毒沒有區別。
可問題是。
肖逸南擰眉,“如果是小女孩的臉上或頭發有毒,那小女孩應該也中毒了啊,可小女孩怎麼會沒事?”
“那一定是有什麼細節,你沒有發現,關於那小女孩,你自己回看電影自己去找。”
墨天絕冷冷說完,把文件從肖逸南手裏抽回,然後就開始伏案工作。
靠,需要這麼嫌他煩嗎。
肖逸南神情鬱卒,卻是忍不住地嘴角上揚,雖然疑點依舊有,可顯然,墨天絕提供的這個線索,離他們找出aya中毒之謎已經不遠了。
果然,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
呃呸,去的臭皮匠,他們都是諸葛亮好麼。
吹著口哨,肖逸南快速地離開了墨天絕的辦公室。
而心情大好之餘,最恨什麼,看到個礙眼的。
就比如眼前這個踩著高跟鞋、抱著幾本文件的惡心身影。
噠噠、噠噠……
裴小櫻一身高級職業裝,精致淡雅的妝容,像看到熟人一樣地出聲打招呼,“逸少,來找墨總麼,怎麼這麼快就走了,要不要我給你泡杯咖啡?”
“嗬嗬,你泡的咖啡,我可不敢喝。”
肖逸南嫌惡地看著裴小櫻臉上那惡心的笑容,冷笑道,“裴小櫻,以為把雲薇薇送進監獄就能高枕無憂了麼,可絕還不是天天加班到深夜,你獨守空閨的日子好受嗎?要不要小爺找幾個男人給你排解寂寞呀?”
寥寥幾字,把裴小櫻戳得全身如刺針紮。
她的麵色微擰,自己都克製不住地抽搐了好幾下臉,才強斂起自己的怒氣,重新修複表情,巧笑道,“多謝逸少關心,可墨總再晚歸,還是會和我同床共枕,我夜夜有心愛之人相伴又怎會寂寞呢?再說了,逸少怕是不知,墨總早上的精力更旺盛吧?”
裴小櫻信口雌黃,她才不怕肖逸南去問墨天絕這種事,因為她很肯定,墨天絕不會把這種事拿來聊天,肯定冷冷一句或幹脆不答。
肖逸南也確實無法從墨天絕嘴裏撬出這種私密問題,但,譏笑一聲,肖逸南道,“裴小櫻,麻煩你吹牛前先看清站在你眼前的人是誰好麼,小爺我,可是和絕打小裹同一條繈褓的鐵哥們,絕什麼習慣我不會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