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薇薇一嚇,對上肖逸南促狹的賤笑,瞬時麵上黑紅交錯,“我、我沒有……”
“還狡辯,我和絕都看到了。”
“……”
雲薇薇這才發現墨天絕也進來了,那目光幽沉,一如鷹隼地盯著她。
“我真的沒有……”
雲薇薇表情一慌,幹脆來了個逃遁。
“喂,你跑什麼呀,絕可是很歡迎你來撲的……嗷嗚……幹嘛踢我!”
“唰……”
雲薇薇拉上廚房門,靠著門板輕喘。
話說,她幹嘛要逃,不等於做賊心虛?
很快,外麵傳來哢噠的關門聲。
雲薇薇拉開移門出去,已經沒了墨天絕和肖逸南的身影,兩人都離開了。
餐桌上,留著兩罐藥膏和半成品的棉布,以及,墨天絕吃了麵的空碗。
明明嫌難吃,還給吃完了。
什麼人。
……
托肖逸南留下的藥膏的福,雲薇薇臉上的傷口漸漸脫疤,而墨天絕,依舊在美國出差。
這一天周六,雲薇薇來到香格裏拉酒店,參加一場婚禮。
婚禮的新娘是紀茶芝的表姐,紀茶芝知道她缺錢,除了公司的商務活動外,還向周圍的親朋好友推薦她這個插花師,她今天就是作為插花師來幫忙的。
“薇薇!”
紀茶芝穿著伴娘小禮服奔過來,抱著雲薇薇一陣猛跳,“我好久不見你了啊,你還說要約我逛街,結果我連個鬼來電都沒等到。”
“抱歉啦,之前有些事。”
“是為了躲穆連塵麼?可你現在住哪?在外麵租房子嗎,那還不如繼續住我那呢。”
“這個說來話長。”
雲薇薇一時不知道怎麼說,尤其事關墨天絕,忖了忖還是先走到牆角,從自己的包包裏拿出一個衣袋,說,“對了茶茶,這條裙子送給你,過幾天不是你生日麼,提前祝你生日快樂。”
這是墨天絕買給她的chanel裙子,還一連買了十幾條,可打工場合根本不適合穿這樣的裙子,與其放家裏堆灰不如送給紀茶芝,這是水藍色的,紀茶芝最喜歡的顏色。
當然,在送之前,她故意把裙子上的吊牌和標簽都剪掉了。
“哇塞,好漂亮呀。”紀茶芝平時也不關注名牌,隻覺得裙子漂亮得過分,不禁往雲薇薇臉上吧唧了一口,“薇薇我好愛你啊。”
“啪……”後背被什麼撞了一下。
“抱歉。”
是搭台的小工,不小心把手裏搬著的燈柱給撞雲薇薇身上了,那燈柱的接口有些銳,有些銳,還把雲薇薇的雪紡衫給劃破了。
“真的不好意思,這衣服多少錢,要不我賠你。”小工很年輕,也就20來歲的模樣,身上的t恤衫因為布置展台而碰擦出不少髒兮兮的汙漬。
都是為錢生計。
雲薇薇笑了笑,“沒關係,就幾十塊錢的衣服。”
小工還是往自己兜裏掏,拿出幾張皺巴巴的十塊錢,“這些,夠嗎。”
“真不用,這衣服我去年買的,穿了好久了。”雲薇薇趕忙擺手。
小工不好意思,撓了撓頭,紅著臉說,“那、那稍後我去買瓶飲料,請你喝。”
“嗯。”
小工走了。
紀茶芝瞅著雲薇薇後背說,“薇薇,這衣服口子雖然不大,但你的胸衣肩帶露出來了。”
“是麼。”雲薇薇自己看不到,“那怎麼辦?”
“這不有現成的裙子麼。”紀茶芝一把將手裏的裙子塞給雲薇薇,“快去換上。”